好像鸟窝里嗷嗷待脯的小鸟。
“堂伯”
“......”赵广安嘴角抽了抽,这么多人,不会都住铺子来吃他的喝他的吧?
他佯装擦额头的汗掩饰脸上烦躁,“娘,灶间就一口釜,哪儿煮得出这么多人的饭?”
“大堂兄,咱们带了釜,你出柴火就行。”赵铁牛站在棺材边,汗落如雨,“三婶,你的棺材放这儿行不?”
他看过了,总共四间屋,一间屋上了锁进不去,剩下的屋不是堆着麻袋就是摆了家具,没有地儿放棺材了。
老太太手掌转了下,“换个方向。”
棺材朝大门摆放不吉利,需横着放,赵铁牛反应过来,重新抬起棺木,“里面的粮要舀出来吗?”
“舀吧。”
赵铁牛顿时眉开眼笑,“好呢。”
见赵广昌看着,他咧起嘴笑了笑,“大堂兄,四叔说了,咱们今后的日子就靠你了。”
“”他还想找人靠呢!
赵广昌看向堂屋门槛上坐着的老村长,不仅头疼,还晕得慌。
以城里现在的粮价,接济族人不是割他的肉吗?他清了清干涩的喉咙,问赵铁牛,“你们还有多少粮?”
赵铁牛指自己的箩筐,“十几升吧。”
村里没有称,大家伙都是用米斗称量的,赵铁牛如实回答,“省着吃的话能吃五六天。”
赵广昌又看向其他族人。
大家伙先是抬眸,然后迅速低下头,慌乱的棺材木箱往就迈着小碎步跑了。
“”
赵广昌眼前黑得更凶了。
良久,他哑着嗓子道,“娘,你怕是不知,担心城里乱起来,衙门要求各大粮铺隔两天必须开门迎客,否则罚五十贯钱撵出城去。”
老太太跨进堂屋,余光斜他,“你被罚钱了?”
“”
老三做错事,绞尽脑汁推给他,而他的事她连内里意思都听不懂?
不指望老太太,他低头向老村长瞧去,后者靠着门框,刻满皱纹的脸透出浅浅霜白色。
恍惚响起老太太晕过来时的神色,赵广昌大惊失色,“四叔?”
老村长努力堆起一抹笑,手在空中摆了摆,梨花解释,“村长爷没事,就是累了。”
赵广昌心有余悸,弯腰捞起他,一手扶一个扶进了屋。
族人是四叔带来的,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