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他试图去阻止那名流浪骑士,却在刀剑下被吓得尿了裤子一样。
这些身披重甲、手握骑矛的骑士是那么的强大,在他们的面前,自己还是如同当年那般矮小。
这些狂奔的骑士真的能被手中的发条铳给击退吗?
一些新兵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抬起,试图将发条铳平端,瞄准那些即将到来的骑士。
“狗日的,谁让你们举的铳!”师队长的声音在新兵耳边炸响,震得他们的耳膜发痛,连平日里被抽打得大腿都隐隐作痛起来。
被这怒吼一吓,新兵们惊得浑身一颤,连忙放下抬起的发条铳,在师队长尖刀般的眼神和自家旅队长气急败坏的眼神中挺起了胸膛。
沃洛维茨没有下意识地举起圣铳,这让他对自己升起了一丝自豪——起码比他们有胆子得多。
可当雇佣骑士们的身影逐渐在视线中放大至清晰时,这股自豪感便随着战马鼻孔喷出的白气而消散。
“跑步冲锋!”
雇佣骑士首领的战吼声跨越了一百多米,穿过了沃洛维茨的耳膜,他在风中闻到了腥臭的马粪味和血的铁锈味。
这味道正随着越来越急促的蹄音,而变得越来越呛鼻。
耳朵里充斥着战马的嘶鸣声和盔甲碰撞的声音,
“第一排举铳,瞄准。”
“第二排,准备。”
“第三排,上发条!”
在三道命令之中,沃洛维茨看到前面的圣铳手们齐齐举起了他们手中的圣铳,一排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了奔来的雇佣骑士们。
“保持住,不许动,谁敢动我抽死他。”
不少浑身颤抖的战争修士们立刻立正了,看着眼前的士兵们,沃洛维茨居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沃洛维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甚至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笑。
人恐惧到极点会笑吗?
一百二十米,一百一十米,一百米骑士们的距离越来越近,马蹄像是一把锤子,不断地狠砸在新兵们的心头。
“砰!”
“谁?!所有人都不许动!”
或许是因为过于紧张,不知是哪个圣铳手忽然就扣下了扳机,这可惹了大祸了。
连锁反应一般,圣铳发射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
“谁,谁开的铳!”师队长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翎枪,一把夺走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