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吃饭了。”
说话间那印度侍者跑来他们这桌第三趟,送来了一个铺着红白格子餐巾的精巧小竹筐,里面是满满的脆香蒜蓉烤面包,看着就比端到其它桌上的份量要多,可见石韵刚才那句这两位先生太饿了说的还是非常准确。
张济年便对好友说道,“我平常在外总是要端着些架子,必要吃相斯文才觉得不失礼,不过今天实在饿了,且刚刚才说了行事不必太过拘泥,应当洒脱本性些才舒服,那便放开吃吧。”
说着伸手拿过一条面包,直接蘸着杯子里的咖啡大口吃起来。
齐庆轩却暂时没他这个豪兴,还顾不得吃东西,继续问石韵,“你既然学过些英文,却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起过。”
石韵心道别说以前的李芸舒没学过,就算她真学过也没机会和你说啊,你自己算算你和你前妻一共说过几句话。
洞房花烛夜就一脸的苦大仇深,睡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第二天一早就不见了人影。
新婚的头三天,每天都是天不黑透绝不回房,三天一过,就跟好不容易完成了什么艰苦任务一样,直接拎着行李就走人了,只差没把看不上李芸舒且十分嫌弃她这几个字直接写在脸上。
李芸舒就算再老实,这点眉眼高低也还是看得出来的。
本来她从乡下嫁进锦东县第一大户的齐家就有些心里惴惴,这下更是胆怯不安,自己也觉得配不上齐庆轩,是高攀了人家,从此更加的谨小慎微,在齐家夹着尾巴做人,努力想要讨好丈夫和婆婆。
齐庆轩长期不在家,逢年过节回来的那几天还要忙于走亲访友陪伴父母,李芸舒第一是没机会和他说话;第二也是不敢凑到他面前乱说话,怕被他嫌弃,两人结婚这些年,互相之间的交流几乎没有。
石韵想起来就有些替李芸舒不值,叹口气说道,“我没有和你说这些事情的机会啊。你自己想想,我们有过安安静静坐下来,一起说说话的时候吗?”
齐庆轩愣一下,在心里回想了一番,发现他还真的从来没有和李芸舒闲聊过,但觉得这也不是问题,他本就不是个爱闲聊的人,李芸舒有事就应该来和他说,“那你应该直接来找我说,我难道还能不听。”
石韵差点要说:齐二少爷,你那位前夫人以前在你面前唯唯诺诺的,一句话都不敢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也没见你念着夫妻之情开导或是鼓励她一下,现在来理所当然地说这个话,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