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武装,还是自暴自弃?”
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活化的应隐。这个女人每次出现时,无不是盛装打扮,即使素颜,也是干净清丽的。
“我不知道宋先生是不是又安排了什么人来拍什么照片。”应隐淡淡地说:“车子是新的,房子也是新的,要是曝光了,我只能怀疑,是不是宋先生给狗仔扔了骨头。”
“你为了有个清净的地方,每次收工,都要先开车去市内公寓演一遍障眼法,再换一辆车开到这里。这么不厌其烦,我怎么敢?”
“宋先生没什么不敢的。”应隐客气地说,重振心神,抬起脸对他笑了笑,露出宋时璋熟悉的柔顺的一面。
她还是争不过他,拼尽全力千娇百媚周旋,也不过堪堪自保。
如果宋时璋真要她,怎么办?这个问题她尚有勇气血溅当场,第二个问题却难了——
如果宋时璋没要到她,一心要毁了她,怎么办?
阳光晒在挡风玻璃上,花绿的光影,车内很热,应隐蓦地打了个寒颤。
宋时璋的传媒集团随便设置一个议题,作为明星和作为女人的应隐,就会同时死亡。
应隐的脑海里随便转出一个比如:“宋时璋婚变疑似因应隐插足”。
一个被指认为小三的女人,无法自证清白。她是没有办法血溅当场的,因为那种毁灭,是一种悄无声息、却又如海啸倾覆般的毁灭,天翻地覆,不留生路。
宋时璋把她看得很透。她的通透、坚韧、骄傲,都让她的恐惧变得很美丽,让她的伪装周旋很有戏剧性。
他看她,就像在看一个八音盒里的娃娃。不停地微笑、旋转,即使心里在哭,也要笑。他承认,没有什么比应隐这样的女人,被永世凝固到玻璃橱窗里更令他愉悦。
“你还在怕我。”他垂眸注视着她,隐约的探究:“为什么?他既然要护你,你应该什么都不用怕。”
应隐的睫毛轻颤了下,从刚刚的心悸中回过神来:“谁?”
宋时璋这一次没看穿她的茫然是真是假。他没回答,拉开驾驶座的门:“我带你去见一位朋友。”
车子引擎再度发动,他才说:“你不用紧张,我不想惹商邵。”
应隐怔了一下,语气不自然地冷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商先生只是一面之缘。”
宋时璋笑了一笑,心里了然。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车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