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小时,到了坐山望海的一片别墅群中,一个美丽的女人接待了她们。
她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美丽,举手投足赏心悦目,身段极美,双眼含情脉脉的,很温柔地注视着与她讲话的人。见到应隐这样的大明星,倒也没什么讶然,可见往来中多有名流。
应隐不知道宋时璋带她来到底是干什么。他们只是坐着喝喝茶,聊聊天,讲讲电影与趣事,至多不过半小时,就走了。
山道间的柏油路是新修的,车子在花影树影间滑下,车内静谧无声。
“她是我朋友的一个情妇,养在外面十几年,前两年刚散。清静了几个月,被我另一个朋友接着养了,那个朋友六十八岁,挺能耐的,让她怀了,不过还是没方导厉害,质量不行,一个多月胎停了。”
宋时璋点了一支烟,降下点车窗,海边山林中有清爽的风涌入。
“她这个别墅市值六千多万,她当一辈子的情妇也买不起。家里四个佣人伺候她,连马桶都要每天用棉签清理,一日三餐吃的用的,市面上见不到,做医美倒是她最小的一笔开资。有一回闲聊,她跟我算过,一个月的生活费差不多是八九十万,不算购物。”
“她眼光很挑,一个月随便刷个一百多万是很正常的。是不是听上去觉得很多?一年也就一千多万,对于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这辈子可能都没见过一千万,但对于另外的百分之一,一年一千万消费,算节俭。应隐,你算是见过世面的,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很清楚。”
应隐莫名觉得齿冷。
她面无表情地问:“宋先生想说什么?”
宋时璋一手搭着窗沿,掸掸烟灰:“人一旦习惯了哪种生活,就不容易出来了。她过着这种生活十几年,你让她拿着自己的钱,住个千八百万的小别墅,养两个佣人,一年买个一百多万的chanel,交往个什么体院男生,或者小偶像,别说过不惯,店里碰见,以前的朋友们清场待遇,她只能在外面等。街上碰到,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应隐看也不看他:“那是她的选择,人各有志,宋先生不必教育我。”
宋时璋沉心静气,为她的忤逆和倔强笑了笑:“陷在泥坑里的人觉得泥坑里很舒服,躺在云层的人,觉得云上很舒适,只有中间那一部份人,不上不下,向上爬,很辛苦,向下沉,不甘心。我白手起家,从中间爬到上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商邵,我惹不起,但我想告诉你——”
他回眸瞥了应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