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一眼是看穿了、冰冷的一眼:“人不下贱也能活。”
“宋先生!”应隐沉冷一声,反复深呼吸,克制着气息里的颤抖,斩钉截铁地说:“我说了,我跟商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他把你扔了的那枚戒指派人带回给我了,留给我一句话,戒指物归原主,人他要了。”宋时璋勾了勾唇,“你不知道这件事,你懂什么意思?你想养一只蝴蝶的时候,你也不用过问那只蝴蝶的意思。一只漂亮纤细的玩物,捏捏翅膀就半死不活的。”
“商先生不会。”应隐倔强地说,太阳光底下,脸色难看的白:“他不告诉我,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举手之劳,是因为他不想让我为难,让我感激他。”
宋时璋蓦然笑了起来,烟灰扑簌簌地落:“应隐,我真是看错了你。我不该带你来见这个的,她好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我该带你去见另一个,她动心,喜欢,爱,只要人,不要钱,但我朋友觉得她是演的。”
大概是觉得有意思,宋时璋越笑越厉害:“你知道吗,他觉得她装清纯,其实是打着扶正上位的算盘,所以他现在连人带钱躲得干干净净。”
应隐安安静静地听完。
她不是听不出他的讽刺他的暗示他嘲笑她的异想天开。
“宋时璋。”她毫无情绪地叫他,“我再说一次,我跟商先生,只是一面之缘。”
宋时璋敛了笑,轻踩刹车,将车在路边停下。
他在这一刻无比认真:“你愿意跟我,我们明天就去领证,你想公开公开,想隐婚隐婚,财产不必婚前公证,从此以后在娱乐圈,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应隐连思考都未思考,只冷冰冰地、木然地问:“要是我不愿意呢?”
“那就祝你的情妇之路畅通无阻。”
“他不会。”
宋时璋的笑深沉冰冷,但已经带着胜券在握的意味,刺眼而残忍。
他一字一句地说:“他会。”
第19章
程俊仪刚给自己煮了一碗面,端到靠窗的胡桃木吧台边,还没吃两口,瞥见车子回来了。
抬腕看了眼小巧精致女士表,来回才两个小时不到,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俊仪一口面含在嘴里,一边细嚼慢咽,一边透过窗户,看着两人一左一右从车上下来。
道别是很寻常的,她只看到应隐对宋时璋略略颔了颔首,宋时璋也就是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