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家门,大雨便霹雳啪啦地下起来。
没多久,有人冒雨来敲门。
“这时候是谁来了?”罗明月打伞去开门,“姜平?怎么是你?”
“婶娘,落落姑娘在家吗?”姜平问。
都是姜姓,算起来他们都是远亲。
“在,你找她?”罗明月将姜平迎进屋中,从隔壁屋子叫出姜落落。
“你今天去才溪乡了?”
姜平一见到姜落落就问。
“是啊。不会是那边的人又闹到县衙去了?”姜落落猜到。
旁边的罗明月一听,“闹什么?”
姜平解释,“有人帮一个叫阿福的祖母告状,说你拐骗她孙子阿福的生辰八字害人。还有个叫伍明的妹妹,也说你找她套话,不知想如何害她兄长。张主簿好不容易打发走他们,让我来找你说一声,没事不要到处乱跑,你都遭了众怒,小心自己要紧!”
“这是什么话!我家落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全天下的骗子都死光,也轮不到我家落落!”罗明月气得叉腰。
姜平赶紧劝慰,“婶娘息怒。他们都是不讲理的人,不值得与他们动气。”
“我知道。他们不就是觉得伍文轩不该死,反倒被落落给逼死了么?落落说明真相,指出真凶有什么错?那些人别被我当面碰上,碰到一个,耳刮子扇一个!”罗明月说着,假做挥手。
“娘,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您打他们,我还心疼您手痛。反正他们说几句闲话,大不了骂几句,我又没伤了毫毛。”
姜落落抓住罗明月的手,搀扶着她坐下,“正好姜平大哥来了,我问他几句话。姜平大哥,请坐。”
姜平看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蓑衣,“不坐了。有什么话你问,我站站就走。”
姜落落便问,“姜平大哥,你可知之前邓知县曾带人去才溪乡打听一面小铜镜上的生辰?”
伍桃儿说有衙门的人去打听,说明邓知县当初是带了人的,但肯定不是罗星河,否则他见到那铜镜时就说了。
估计又是当做一个不起眼的事去做,才没有被罗星河留意。
但也正因此,那枚辟邪镜在邓知县手中其实原本并非秘密。
“铜镜上的生辰?”姜平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听说邓知县去才溪乡的路上捡到个什么辟邪镜,顺便询问失主。那次随邓知县去才溪的是姚冬他们几个,背地里嫌邓知县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