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石头和剥了皮的木头,除此之外,屋里再无其他的东西。
陶椿丈量了下,抛却床和桌子,剩下的空间不过四步长两步宽,总的来说可能有个四平方,很紧窄。不过也能理解,古人的卧房讲究聚气,就是贵人的卧房也不宽敞。
邬常安搬起沉重的木箱出门,陶椿过去抱个木墩子跟出去,思及陶母曾说过他会雕石头还会木工活,看来这些都是他的工具和存货。
邬常安和陶椿一趟趟把石头和木头转移到仓房,之后一个人扫地一个人擦床和桌子上的灰。
“我需要两个大箱子放衣裳。”陶椿提要求。
“有,我今年新做了两个,待会儿给你搬过来。”实际上亲事定下后,邬常安忙里偷闲用他存的好木头做了两个衣箱,打算拿来讨好媳妇,可惜派不上用场了。
“除了衣箱还要啥?等忙完秋收,入冬闲了,我再给你做。”他说。
陶椿想了想,一时没其他的想法,便说:“等我想起来跟你说。”
“行。”
有脚步声靠近,陶邬二人慢下动作。
邬常顺走到门口往屋里看,“你们这是在做啥?收拾香杏的屋干嘛?”
陶椿没吭声,让邬常安回答。
“陶椿以后睡这屋。”
“啥?”邬常顺提高声音,他看看陶椿,又疑又惊地问:“这不是我弟妹?”
“是不是饭好了?你先去灶房。”邬常安跟陶椿说。
陶椿点头,她放下东西出门,留他们兄弟俩在屋里说话。
“你娶了媳妇回来你不睡,你把她单独撇一间屋?你脑袋里在琢磨啥东西?”邬常顺非常不解。
情况太复杂,邬常安不晓得该怎么解释,他想来想去,憋出一句不喜欢。
邬常顺觉得好笑,“你不就是怕鬼才急急忙忙张罗着娶媳妇,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看是弟妹不喜欢你才不肯跟你睡一间屋。”
邬常安沉默。
邬常顺以为他猜对了,他安慰说:“人已经跟你回来了,你好好待她,生出感情就好了。”
邬常安点头。
“走,去吃饭。”邬常顺说,一转身,他看见陶椿站在柿子树下。
陶椿不是有意偷听的,她出门了想起来她提进屋的包袱里还装着吃食,都是熟食,又在包袱里闷了一路,今晚不吃隔个夜就坏了,所以半路止步,打算等邬家兄弟出来了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