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想到邬常顺压根没进屋,就大咧咧地在门口问。
“你俩待会儿一起来,我先去搬桌子。”邬常顺不插手小两口之间的事,他大步走了。
陶椿回屋,她拿出没吃完的苞谷、馒头、盐水花生递给邬常安,“走了。”
邬常安吹灭油盏,他跟了出去。
“你这么大的人,晚上一个人睡觉还害怕?”陶椿忍笑。
“我大哥胡说的。”
“噢”陶椿嘻笑一声。
邬常安黑了脸。
灶房里热,饭桌搬了出来,晚饭是在外面吃。
姜红玉听到脚步声,她忙踢丈夫一下,示意他赶忙闭嘴,她端着菜往外走。
“今晚月色好,吃饭就不点灯了,点灯招蚊子。”姜红玉没话找话,她跟丈夫在背后说人小话,差点被当事人撞上,她很是不自在。
“我家晚上在屋外吃饭也是不点灯。”陶椿接话,“大嫂,我这儿还有几根苞谷棒子和两个冷馒头,都是早上走的时候我娘让我带上路上吃的,路上没吃完。你再烧把火蒸一下,晚上我们分吃了,免得搁到明天搁坏了。”
“哎,行。”姜红玉把手上的菜放桌上,说:“你们三个先吃,走了一天的路,又累又饿的。”
“不急这一会儿,我们等你一起。”陶椿跟进灶房,“碗筷还没拿?我来拿碗拿筷子。”
碗筷拿出去了,邬常安也搬了椅子出来,他是真正走了一天,腿都要走肿了,眼下见了椅子,坐下去就起不来了。
“小核桃不在家?”他问。
“在香杏家跟小毛玩。”姜红玉出来说,“馒头跟苞谷棒子先蒸着,我们先吃饭。”
陶椿洗手坐下,“小核桃几岁了?小毛是大姐的孩子?”
“小丫头入冬就三岁了,比小毛大一岁,喜欢去找弟弟玩。”邬常安说。
陶椿了悟,小核桃是女娃,小毛是男娃。
“弟妹,你吃菜,不确定你们今天回来,我没准备多的菜,做的简单,你尝尝。”姜红玉招呼说。
“明天你张罗一桌,喊香杏跟小叔一家过来,让弟妹认认人。”邬常顺说。
姜红玉应声好,陶椿也没拒绝,她心想山里的婚礼真是简单啊,就一家人坐一起吃顿饭,她姨母给她套上的红嫁衣压根没用武之地。
陶椿挟一筷子干炒牛肝菌,说:“我们昨天也去捡菌子了,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