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营精锐进驻。
城西靠北是团练兵营,新挖掘的野战壕沟将会和兵营外常备的野战壕沟连接起来,然后再向南延伸直到深圳河的河堤,形成一个相对完备的防御体系。
兵营和县城只隔了两里地,完全在火炮的射程内,遇到战事将会互为犄角,彼此援护,同时将工厂区牢牢的护在身后。
曾绾娘越发心事沉重,看冯天养的部署,其实已经做好和天地会大打出手的准备了。
曾绾娘心事重重的同时,正在广州的司马运峰彼时接到一封密信,看完之后长叹一声,陷入两难。
“翼王麾下左军主将彭大顺密令,闻清妖在广州建船厂,其新战船甚难纠缠,着令立即查访确切消息,天地会兄弟举义之时,务必捣毁!”
密信上滑落在地上,显露出其中字迹,司马运峰叹息一声,将其捡起扔进火盆。
如果说前两个月他还可以故意不去打听冯天养等人的下落,但如今是再也无法装作视而不见了。
上月那全城沸沸扬扬的新安县周氏父子案件,主办之人正是冯天养!
告示贴的满城都是,其出身轨迹也成了坊间热谈。
同名同龄,出海避祸,还乡报国,幕府献策,拜师臬台,出任一方。
加上那日追曾绾娘时见到的车马粼粼护送上任的官兵车队。
这....,这还用打听吗?
让司马运峰略感庆幸的是,冯云山死去多年,冯天养又未曾在太平军展露头角,即使是天国内部,知道冯天养姓名的也不多,只有执政的几位才见过冯天养。
一番犹豫之后,司马运峰先后唤来几名下属,将密令分头安排了下去。
军令如山。
这是当年冯云山教他的第一条军纪。
十月十一,冯天养意外接到了赵寒枫的来信,于是立即带上曾绾娘,在一队亲兵护卫下匆匆赶往广州。
进城之后,先到臬司衙门后堂领着曾绾娘见了师娘,然后来到二堂和师父叙话。
“看出来你确实辛苦了。”
苏峻堂看着自己两个多月未见的弟子,既欣慰又心疼。
这几个月虽说折腾的动静不小,但确实是有成效的,新安船厂现在已经具备了火炮和船只的修理能力,只是因为后续设备尚未到齐,没能正式投入使用而已,但相应的员工正在紧锣密鼓的培训之中。
宁肯人等设备,不让设备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