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公开了此事,陛下那里可会有看法?”
胡宗宪有些不解,觉得埋下肖卓为暗子,在关键时刻启用更好。
这里是前院,蒋庆之肩头趴着多多,负手看着清朗的天空,心情分外愉悦。
“要和严党斗,单枪匹马不成,结党就成了必然。至于陛下那里,此前我曾提及过此事。”
蒋庆之看着胡宗宪,“陛下知晓了,并未反对。”
“制衡!”
胡宗宪的大局观起了作用,瞬间反应过来了。
蒋庆之欣赏的颔首。“陛下为何要用严嵩?严嵩对陛下绝对服从是关键。换个首辅弄不好就会成为杨廷和第二,故而陛下明知严嵩结党、贪腐却不闻不问。不是纵容,而是无人可用。”
徐阶在默默等待,但嘉靖帝觉得老徐骨子里还有士大夫们的那些东西,不磨砺干净了不可用。
所以历史上徐阶在中后期走的就是严嵩的路子,对嘉靖帝言听计从,俯首帖耳,这才在严嵩倒台后接任首辅。
“伯爷的谋划果然深远。”胡宗宪说道。
“老胡,咱们这才将开始,镇定些。”蒋庆之摸摸肩头的多多,“咱们的事业一片光明。”
“喵!”
“你要知晓,陛下的敌人遍及天下,而作为他的表弟,他的敌人,也就是长威伯的敌人。面对这等史上从未有过的强大敌人,长威伯若是不结党,你觉着他会怎么死?”
两家后门处,胡宗宪和徐渭的酒会再度开了。
吃着胡宗宪带来的下酒菜,徐渭拍拍挺起的肚囊皮,“陛下为何纵容严嵩结党?也是出于这个考量。若非人多势众,那些士大夫们能活吞了严嵩父子!”
胡宗宪豁然开朗,举杯不,是举起酒葫芦,“文长大才。”
“这点算计,你家伯爷早就一清二楚。故而他才敢肆无忌惮在礼部狠抽严党的脸,你等着瞧,那位侍郎但凡敢弹劾长威伯,定然会被再抽一顿。”
陈河的弹劾奏疏到了严嵩手中。
“陛下这是要制衡!”
严世蕃眼中多了一抹莫名的恼意,“这是不放心我父子执掌权柄,要把蒋庆之抬起来,以制衡朝堂。”
严嵩看着奏疏,“此事为父且去试探一番。”
“也是,看看陛下的心思。”
严嵩借着送奏疏求见嘉靖帝。
嘉靖帝看着奏疏,看到了陈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