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抬头看了一眼严嵩。
“他弹劾庆之结党?”
“是。”
这是严嵩的试探。
若是嘉靖帝呵斥蒋庆之,那么严党就能顺势而为,攻讦蒋庆之。
嘉靖帝再看了一眼奏疏。
轻蔑的道:
“瓜皮!”
严嵩一颗心落到了谷底。
回到直庐,严世蕃看他的神色,就叹道:“可是如我所说的那样,陛下许可蒋庆之结党了?”
严嵩点头,疲惫的坐下,“为父一心为了陛下,可陛下”
严世蕃淡淡的道:“制衡是帝王本能。爹,蒋庆之结党其实并不可怕。”
“为何?”
“你想想,咱们结党,靠拢咱们的官员都能得到好处,或是升官,或是发财。如此人人踊跃。而蒋庆之结党,你看看跟着他的人,可曾得了好处?”
严嵩点头,“却不知他为何如此。”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蒋庆之只想着自己的好,不为下面的人谋好处,谁愿跟着他?爹,你等着瞧。这人他长久不了!”
“夫君。”
王氏见肖卓回家就钻进书房,良久不出来,便去探望,却见肖卓满面红光在写字。
“无事了。”肖卓笑道。
“夫君这是难道是阿附了严党?”王氏变色,但随即叹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法子。”
“不,为夫如今跟着别的人。”
“谁?”
“隔壁。”
王氏回头看了一眼,“长威伯?”
“正是。”
王氏一怔,先是欢喜,接着怅然,“长威伯才华出众,好是好,可他势单力孤啊!”
“为夫从小家贫,知晓唯有科举这条路可走。寒窗苦读十载,一朝成名天下知。为夫踌躇满志,一心想报效君王。宦海无情亦不能令我改弦易辙!”
肖卓沉声道:“为夫知晓你在担心什么,可你却忘了,长威伯刚进京时单枪匹马就敢和严党反目,靠的是什么?”
“帝王宠信!”
“错!”肖卓目光炯炯,“没有本事的臣子,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帝王也不会假以颜色。”
“夫君是说”
“这位伯爷,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就这么一步步逆袭走到了今日。”
肖卓叹道:“为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