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道路,路面杂草丛生,可见平日里行人稀少。
马崇德拱手,“那事背后是严党,马某知晓自己冒犯了长威伯的虎威,三万贯如何?”
胡宗宪摇摇头,“伯爷说了,他需要一个交代。”
“果然。”马崇德惨笑,“这些年马某用钱财蹚出了一条道,可如今也栽倒在了钱财之上。这便是报应啊!”
哒哒哒!
一骑远来,看到这边的情况,就喊道:“老爷。”
马崇德认得此人是自己派去驸马府的护卫,不禁狂喜,“崔驸马如何说?”
护卫喊道:“崔驸马令人把小人赶了出来,说此事与他无关。”
马隆一瘸一拐的跟过来,“祖父,低头吧!”
马崇德苦笑,“果然,咱们都是替罪羊。”
徐渭对胡宗宪说道:“伯爷什么意思?”
胡宗宪说道:“当初若非伯爷早有准备,那一关就过不去了。马崇德必须严惩。另外,马崇德的两个儿子在军中,伯爷已经和成国公交代过,缓一阵子再出手。”
“如此可震慑那些小人!”徐渭点头,但觉得不过瘾,“伯爷其实可利用马崇德的儿子为威胁,令其反咬崔元一口。”
这厮果然是伯爷口中的毒士胡宗宪:“”
“马崇德要作甚?”孙不同说道。
马崇德冲着马隆喊道:“五郎,记住,咱们家和长威伯的恩怨就此了了,此后不可记恨。”
马隆不解,“祖父,你要作甚?”
马崇德冲着徐渭和胡宗宪笑了笑,“告诉长威伯,马某的错马某来承担。上次针对长威伯的弹劾并非马某本意,只不过身在局中身不由己。对不住了”
不知何时,马崇德的手中竟多了一把匕首。
“崔元,到了地底下,马某也要看着你有何好下场!”
马崇德用力把匕首插入小腹中。
还搅动了几下。
“祖父!”
马隆急奔过来,扶着缓缓跪倒的马崇德。
胡宗宪愕然,“伯爷并未想杀他!”
“他这是想以死来保住儿孙的前程。”徐渭却神色复杂,“此人果决,可惜了。”
“祖父!”那边马隆仰天嚎哭。
“自尽?”
蒋庆之也有些意外。
他突然苦笑,“这是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