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官员大多如此,你不必奇怪。”老爷子见惯了这些,“副总兵王源法倒是有些意思,刚直,却因少了背景,故而被钱钧压制一头,否则宣府总兵哪轮得到钱钧。”
“我准备让徐渭先去打前站”此处距离宣府不到三十里,蒋庆之需要派人去摸摸情况。
夏言把书卷一合,“要不老夫去吧!”
“您去?”
“担心什么?”夏言看了在前方和侍卫学骑马的裕王一眼,“我好歹多年首辅,想去哪钱钧不敢拦。若是徐渭去,必然寸步难行。”
夏言带着十余军士,还有孙不同和两个蒋家护卫进城了。
“夏言来了?”
“是。那老头自家说是夏言。”
宣府总兵钱钧捋捋胡须,“此次朝中派了长威伯来查军饷之事,以此人在大同府的言行举止来看,多半来者不善。”
副总兵王源法坐在下首,沉声道:“三万贯军饷不是小数目,难道要和稀泥不成?”
钱钧的心腹,参将江策淡淡的道:“总兵的意思,此事发生在我宣府,那么最好烂在我宣府。至于该谁的责任,那便是谁的责任。不是不管,而是不给外人掺沙子的机会。”
众将纷纷点头赞同。
钱钧说道:“夏言乃是前首辅,他来打前站,这是蒋庆之的试探。”
有人问:“总兵,那该如何应对?”
钱钧说道:“夏言最好面子,当年我曾对他毕恭毕敬,如今他沦落如斯,岂肯让自己的狼狈样儿被我看到?他必不会来请见,不管就是了。”
一个军士进来,“总兵,外面有人自称夏言求见。”
钱钧的眼皮子蹦跳了一下。
“请进来。”
夏言走到大堂外,看了里面一眼。
孙不同止步,说道:“夏公有事只管招呼,伯爷说过,夏公被人羞辱,便是伯爷被人羞辱!”
那小子夏言莞尔,然后双眸一冷,走了进去。
“夏言,见过诸位将军。”
夏言拱手。
众人纷纷拱手,“见过夏公。”
这位曾经的首辅,此刻作为蒋庆之的代表进了这个所谓的白虎堂,却仿佛成了主人。
“宣府三万贯军饷之事,长威伯令我来打前站,诸位若是有话,公开或是私下,只管和我说。”
夏言环视众人,这里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