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说道:“此事我本想告诉你。不过又怕你担忧。”
“那女婿那边可会被责罚?”常氏担心问道。
李焕说道:“张固去西苑请陛下做主,结果”,他看了长女一眼,“被陛下呵斥,狼狈而归。”
李萱:“”
她恼火的回到了后面。
李恬站在院子里,正专心听着树上鸟儿鸣叫。
“恬儿你倒是悠闲。”李萱走了过来,鸟儿受惊,振翅高飞。
“哎!”李恬有些遗憾回身。
“你那未来夫婿今日毒打了礼部右侍郎张固,太跋扈,我倒有些担心你嫁过去听说有的男人会打自己的妻子。”李萱想到自己被迫改婚期,不禁恼火不已,差点就忍不住发泄出来。
李恬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这样啊!”
“你不担心?”
“我为何要担心呢?”李恬淡淡的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我既然注定要嫁给他,那么”
李恬眼中多了些神彩,“若是他要打谁,我便给他递棍子。”
“若是他要杀人呢?”李萱越发愤怒了。
“那我,帮他递刀子!”
伯府最近事儿不少,首要任务是翻修宅子,以及装修新房。
蒋庆之为此搬到了另一个小院去住,原先的卧室那边变成了工地。
“俺答的使者王申明日进京。”夏言喝着羊汤,眯着眼,“你昨日打了张固,今日张固便在礼部四处宣扬,把自己说成了委曲求全的勇士,而你便是跋扈嚣张的奸佞。”
蒋庆之说道:“他说的他的,我做我的。”
“你我当年若是有你这等万事不上心的心境,也不至于有此境遇。”夏言有些黯然。
他太过孤傲,为自己树敌无数,甚至连嘉靖帝都不待见他。
做人如此没问题,但做首辅如此,那便是众叛亲离的下场。
“我这阵子时常回想当年,觉着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夏公何必瞒我?”蒋庆之笑了笑,“夏公为首辅,若是长袖善舞,广结人缘,用不了多久,想来就会大权独揽。如此,离死也就不远了。”
若是夏言如此,不用什么三度被打倒,第一次被打倒估摸着就没戏了。
“你啊你!”夏言苦笑,“天下人大多说我夏言孤傲,你却看出了我的苦衷。”
“陛下与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