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您为首辅,若是与群臣太过和睦”蒋庆之坏笑道:“您这想法没错,只是手段太生硬了些。”
“我也知晓手段太生硬,可天性使然,没法子啊!”夏言笑道。
“正因为这个性子,您才留下了性命。”蒋庆之笑道。
“时也命也!”夏言唏嘘不已,然后想起一事,“张固说你杀气腾腾,担心你坏了大局。”
“他这是装腔作势,故作为礼部谋利益的姿态。”蒋庆之笑了笑,“看来,此人确实是在碰瓷。”
“碰瓷?”
蒋庆之把之前的事儿告知了夏言。
老头一听就怒了,“这分明是他主动送上门来求羞辱,只是没想到你会动手罢了。打得好!”
“此事您知晓就好。”蒋庆之淡淡的道,“我这里不是谁都能碰瓷的。”
礼部尚书?
蒋庆之想到了那份奏疏,不禁冷笑,“我看他是在做黄粱美梦!”
“那个腌肉可还有?”夏言问道。
“有啊!”蒋庆之才将指挥厨子做了几百斤腌肉。
“哦!”
老头儿起身,“走了。”
没多久,厨子苦着脸来禀告,“夏公去了厨房,令小人弄了十余条腌肉带走了。”
卧槽!
老夏你可真是不客气啊!
可十多条腌肉有几十斤,你一老头竟然也能带得动?
蒋庆之幻想着一个小老头儿吃力的背着十余条腌肉蹒跚而行,不禁乐了。
可没多久,朱希忠就来了。
“庆之,庆之!”
“啥事?天塌了?”
开春了,天还冷,蒋庆之缩在书房里烤炭火。
朱希忠进来,眉飞色舞的道:“夏言疯了。”
“什么?”蒋庆之第一个念头是抓住厨子,第二个念头是不可能。
“就在先前,夏言去了礼部,指着礼部右侍郎张固呵斥,说他想谋求尚书之职也就罢了,却想踩着别人上位,无耻之尤”
朱希忠想到了当年夏言为首辅时的威风八面,“张固刚为自己辩解,便被那老头儿喷了一脸口水。他说,有本事便去跪严嵩,严嵩香的臭的都敢收,别特娘的去算计别人。”
“庆之?”见蒋庆之一脸呆滞,朱希忠伸手在他的眼前摆动。
“哦,你继续。”蒋庆之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