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是县主了。”
“什么?”向承愕然。
“恬儿是县主了。”
那个从小和她斗到大的妹妹,如今已然成了金凤凰,而她,却依旧是那只乌鸡。
道爷就是道爷,哪怕是施恩,也是悄无声息的。
李恬封县主的消息是朱希忠那边令人来通的气。
来人是朱时泰,跑的气喘吁吁的,蒋庆之赶紧让人给这娃弄一碗山楂水。
“消食化气,回头带几碗扣肉回去。”蒋庆之最近有些馋,让厨房做了不少扣肉,想吃就来一碗。
等过一阵子这法子就不成了,放两日就会变质。
蒋庆之本以为是为了自己治好太子的心病的酬功,朱希忠下衙后专门来了一趟。
“那些去李家的人回禀时哥哥我正好在场,听陛下的意思,不是酬功,而是为了让新娘子什么”
朱希忠回想了一下道爷当时的话。
“陛下说,别人让小觑了我家。”
至于什么县主和帝王的表弟成亲是否违和,那不搭噶,半分血脉关系都没有。若是有人敢诟病,道爷能一记掌心雷劈死他。
蒋庆之愕然。
朱希忠拍拍他的肩膀,“这是陛下在为你的亲事做脸呢!庆之,陛下对你说实话,哥哥真是嫉妒了。”
蒋庆之明白了,原来自己为太子治好心病的所谓功劳,在道爷眼中是理所当然的。
但他心中不能确定,却又极为想确定。随后才让胡宗宪去李家告知丈人一家子此事的来由,免得他们惶然不安。
晚上躺在床上,蒋庆之久久不能入眠。
他本孑然一身,和这个世界还有些格格不入。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孙重楼。
他觉得自己会长久孤独下去,直至有了自己的孩子。
“家人吗?”黑暗中,蒋庆之轻声道。
第二日清晨,估摸着道爷还没睡,蒋庆之早饭都没吃就进宫了。
“你是他表叔,还想要报酬?”道爷看样子准备一巴掌拍死他。
蒋庆之挠挠头,“是应当的,可县主”
“可还有事?”道爷问道。
蒋庆之摇头,道爷骂道:“瓜娃子,就为了此事还跑一趟?”
“这不是”蒋庆之见道爷面色不善,赶紧溜了。
蒋庆之走出去,突然回身,“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