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举有些困惑。
随从笑道:“管他呢!有那三十万贯,咱们赔了那些下蒋庆之输的赌注后,应当还有剩余。”
“也是。”
这一日天公作美,万里无云,君臣汇拢出了京城。
到了蒋庆之的田庄边缘,只见前方一片麦浪。
“正好今日麦收。”蒋庆之说道,顺带哼着一首轻松的歌曲。
韩山带着一队男女在前方等候。
“说是有贵人来,这贵人没事来咱们这干啥?”有人嘀咕道。
“管他干啥,咱们只听伯爷的。”韩山说。
“不会来的是皇子吧?”有人说道:“上次来了两个少年,看着就不是凡人。”
“是神仙不成?”有人笑道。
“陛下是神,那皇子岂不也是神仙?”那人认真的道。
韩山没好气的道:“那皇子的老师是什么?”
“那是仙师啊!”
艹!
韩山忍不住踹了这厮一脚,这时有人喊道:“来了来了。”
韩山赶紧站好,喝道:“都站好了,别给伯爷丢人。”
众人只见前方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道袍男子走来,自家伯爷就在道袍男子身边,指着那些田地笑吟吟的说些什么。
“陛下,这便是臣的庄子。”蒋庆之说道。
“当初说给你更大的,可偏远了些。朕想着你身边没什么亲人,又怕仆役欺你年少,把你哄骗了,便弄了个近京师的小庄子。”
嘉靖帝想到了当初蒋庆之刚到京师时的模样,“那时你廋削的让朕担心,如今看着却壮实了许多。”
蒋庆之笑道:“臣原先的衣裳如今都穿不得了。”
“多吃。”嘉靖帝点头。
“是。”蒋庆之很认真的道。朱希忠嘀咕,“我就从未见过这厮如此认真过。”
这时有人问道:“长威伯,我等来此是为何?别说是帮你家麦收吧!”
朱希忠在蒋庆之身后低声道:“吏部左侍郎陈彦。”
嘉靖帝淡淡的道:“虫子哪里都有,朕唯一的法子便是隔一阵子抽打一番。”
把臣子比作是虫子蒋庆之莞尔,他回头看了陈彦一眼,“陈侍郎还真说对了。”
陈彦四十余岁,看着笑眯眯的很是可亲。
孙重楼嘀咕,“贱人笑眯眯,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