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者当壮士断腕!”
“若一件事需壮士断腕,那不做也罢!”蒋庆之的声音很轻,却宛若金石。
胡宗宪和徐渭面面相觑。
“我便是市井性子,若是不能快意恩仇,那活着还有什么劲?”
蒋庆之吸了一口烟,“老四且回去,告知老三,我在,让他稍安勿躁。”
表叔看来是要出手了景王深深的看了蒋庆之一眼,随即告辞。
徐渭这才幽幽的道:“其实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胡宗宪问道。
蒋庆之淡淡的道:“裕王为何动手?”
徐渭说道:“只因裕王得知张同做的那些事,为此义愤填膺!”
老徐果然不愧是我的首席智囊蒋庆之颔首,“张同开赌场,想来伤天害理的事儿没少做。”
胡宗宪觉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被碾压了,他此刻才领悟了二人的谋划,“赌场不在侯府名下,不过”
徐渭阴恻恻的道:“找证据就是了,找不到,那就给他造一个!”
“伤天害理的证据呢?”胡宗宪问道。
蒋庆之说道:“赌徒的下场不外乎三个,其一输光了所有,沦为乞丐。其二输的不能自拔,欠下赌场的高利贷还不清,被打残。其三,被打死!找到赌场”
胡宗宪闭上眼,从大局上补了一步,“可捐些钱财给养济院。”
“此事后,定然有人说伯爷一边对赌博深恶痛绝,一边却利用赌博挣的盆满钵满”徐渭眼中闪过异彩,“老胡不错啊!”
护卫们出动了,孙不同发誓两个时辰内定然找到张家的赌场。
“少爷,我出门一趟。”
孙重楼告假。
“去吧。”
蒋庆之和徐渭二人在商议后续事儿。
“少爷!”
才出去不到半个时辰的孙重楼回来了,满头大汗的要水喝。
蒋庆之随手把茶壶递给他。
徐渭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先前为胡宗宪倒茶时,茶壶嘴碰到了杯缘,蒋庆之下意识的用手擦拭了几下。
可此刻他却毫不在意的把茶壶递给了孙重楼牛饮。
他看着孙重楼仰头狂饮,心道,这忠仆名为仆役,实则在伯爷眼中便是自己的兄弟。
孙重楼放下茶壶,擦拭了一下嘴角,“少爷,张家的赌坊在城北的一条巷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