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殿外看着一片金碧辉煌。
殿内,蒋庆之举杯,“臣其实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一家子无病无灾的,能吃饱饭,有地儿住就够了。可这世间万事啊!它不由人。”
蒋庆之这阵子是真的疲惫不堪,喝开了之后,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您说墨家好不好?好!可那些人为何要反对?不就是觉着自己的利益被触动了吗?偏生用什么墨家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来反对我还想拔枪相向!”
蒋庆之感受了一下腰肋那里的手枪,有些蠢蠢欲动。
“后悔了?”道爷问道。
“以前后悔。”蒋庆之打个酒嗝,觉得自己越喝越清醒。
“以前臣只想着为大明国祚做些事,至于别人的死活和臣哪有半文钱关系?可哎!”
蒋庆之喝了一杯酒,觉得越喝越顺口。不禁暗自想着什么时候卷一些宫廷玉液酒回家。
他眼神都有些迷瞪了,再度举杯,“道爷,请。”
黄锦捂脸。
道爷不动声色喝了。
蒋庆之说道:“可后来我这不是看着您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呃!”他打个嗝,吃了一片宫廷凉菜,“还有两个皇子,长乐陛下,您说这人为何就这般矛盾呢?一边说这事儿和我无关,一边又忍不住出手”
道爷抿了一口酒水,“是啊!”
那些年他也是如此。
“后来臣就这么一步步越陷越深,如今就这么嘿嘿,被绑定了。鼎爷呃!道爷,您说我这是不是作茧自缚?”
道爷看着他,眸色温和,“不是。”
“我就说什么来着”蒋庆之指指道爷,笑容可掬,“别人不懂我,道爷定然懂。其实,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蒋庆之突然把筷子一拍,“这个大明处处危机,可那些蠢货却视而不见。”
“他们视而不见,可你为何要出手?”道爷问道。
蒋庆之楞了一下,国祚的事儿在脑海中转了一道,竟然消散了。
他微微歪着头,很认真的想了许久,然后很认真的说:“这是我家。”
“去问问夫君为何还没回来。”
李恬看着昏暗的天色,有些不安。
黄烟儿去了前院,回来后说道:“胡先生说了,伯爷人还在西苑,让娘子无需担心。”
“最近京卫之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夫君处在风口浪尖,让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