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担心?”李恬揉揉眉心,这阵子她实际上也在焦虑。
娘家先前让人来传话,说二姑爷最近风头太盛,没事儿两口子去庄上休养一阵子也好。顺带带个娃回来。
李恬知晓娘家在担心什么。
“伯爷回来了。”
蒋庆之醉醺醺的回来了。
“弄了醒酒汤来。”李恬吩咐道,然后扶着蒋庆之进来,“这是谁灌了夫君?”
“自己。”蒋庆之坐下,身体后仰靠着椅背。
醒酒汤喝下去,蒋庆之昏昏欲睡。
“夫君得罪了儒家,如今更是得罪了那些武勋和将门,这竟然是遍地皆敌了。”李恬苦笑,“我倒是无所谓,可以后孩子们咋办?”
蒋庆之睁开眼睛,抓住了她的手儿,轻声道:“安心。在孩子们长大之前,定然大局已定。”
“谁的大局?”李恬问道。
“天下!”蒋庆之抬头,眼中的醉意消散大半。
“夫君没醉?”
“谁都没醉!”
蒋庆之闭上眼,“我睡一会儿,子时末初唤醒我。”
这一夜许多人在等待消息。
“蒋庆之出宫了。”
“可曾沮丧?”
“不知,不过看着是喝醉了。”
“竟然无事?”
呯!
不少人家的书房遭殃。
严嵩在值房里叹道:“陛下对蒋庆之的宠信为父也不及。”
严世蕃说道:“毕竟那是陛下的表弟。”
“帝王眼中无亲情。”严嵩拿起毛笔,“别以为什么亲情真能让陛下手下留情。一次两次也罢,三次四次那便是寻死。”
严世蕃问道:“那蒋庆之此次堪称是冒大不讳,陛下为何不出手?”
严嵩揉揉眼角,有些怅然的道:“为父也不知。”
深夜对于道爷来说便是白天。
他负手站在蒋太后的画像之前,轻声道:“那孩子狡黠,佯装醉了,借着酒意吐露心声。不过那些话朕听出来了,不是假话。”
画像中的蒋太后看着慈祥,当初画这幅画像时,她曾笑着说再活三十年,为道爷带孙。
可十年不到她便去了。
“那孩子手段有时候太过激烈,几次三番让朕为难。此刻想来,他这是在试探朕的底线。若是朕不容,他定然会选择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