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说过舅父的性子好,可这好性子的爹,却生出了个看似平和,实则骨子里的傲气比之夏言也不差的孩子,这是为何?”
道爷笑了笑,“他用树敌无数来告诉朕,朕重情,他更为重情。您说,这娃和朕较什么劲呢?”
“您说过帝王无情,是啊!什么情义在江山社稷之前也得往后靠,否则便是昏君。可朕”
嘉靖帝伸手触碰了一下画像,“朕终究做不了那等冷情冷性的帝王。许多人在猜测朕如何能容忍庆之,锦衣卫禀告了不少,让朕发噱。”
“其实就一个缘由。”
“那孩子用真诚待朕。而朕,也用真诚待他罢了。”
陆炳在半夜时请见。
“陛下,京卫昨日安然。”
严嵩等人也来了。
嘉靖帝看着几个近臣,说道:“府军右卫哗变之后,朕令长威伯清理京卫诸将,许多人大概觉着再无后续。”
严嵩说道:“京卫因此安心了不少。”
“可朕这里不安。”嘉靖帝指指胸口,“京卫糜烂,京师谁来护卫?朕谁来护卫?”
嘉靖帝冷冷的道:“京卫每年吃进去多少钱粮,但凡贪腐的,抄家!”
“是!”陆炳应了。
这才是道爷,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除去那日拿下的首恶之外,尚有多少余孽和漏网之鱼?朕估摸着多不胜数!”
哪怕知晓嘉靖帝有彻底清洗京卫的心思,可在昨夜蒋庆之喝的大醉出宫后,外界就盛传陛下准备到此为止了。
“陛下。”严嵩也是这般以为的,故而问道:“此刻京卫安然,若是动手就得快准狠,可此刻”
嘉靖帝淡淡的问道:“长威伯那里,此刻到了何处?”
蒋庆之不是喝醉了吗?
严嵩等人一怔,而朱希忠却暗自咬牙:狗东西,每次都装醉?下次哥哥我定然要让你知晓何为烂醉如泥!
燕三出来,“长威伯已经在虎贲左卫了,另外,府军前卫指挥使秦源禀告,府军前卫枕戈待旦,正等候陛下旨意。”
嘉靖帝说道:“令他听从长威伯指挥。”
“是。”
陆炳看了芮景贤一眼,心想嘉靖帝竟然用了这位,而不是东厂,可见决心之坚定。
但也说明嘉靖帝对东厂,乃至于对锦衣卫的不放心。
而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