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前再狠狠捞一笔。
于是,梁储不得不来找杨廷和,希望杨廷和出面,劝陈金和三边总制彭泽少要点军饷。
因为陈金和彭泽都是杨廷和的门人。
“国库空虚啊,眼下还有那么多灾民要赈济,太傅您是知道的,他们这个时候狮子大开口,怎么合适啊!”
“公当去信彭公,让他们体谅一下朝廷。”
梁储一脸痛心地对杨廷和说道。
杨廷和则看向梁储,不假思索地说:“公应该答应他们!”
梁储听后一怔:“为何?”
“为了定大礼!”
杨廷和突然严肃地看向了梁储。
梁储不由得问道:“就为了议大礼,公真要坐视他们分走五百万两银子?”
“公当知主次要分明,这个时候的关键是议定大礼,所以九边不能乱,必须稳住他们!”
杨廷和说道。
梁储拍手道:“可眼下户部那边也请求减免江南漕粮一百五十万石,以苏民困,这九边又要拿去五百万两,淮扬和湖广两处灾民还要不要赈了,泛滥河南、湖广、淮扬的黄河还要不要治理?”
不待杨廷和回答,梁储就主动先说道:“那看来只能否了江南那边减漕粮的要求。”
杨廷和则立刻回道:“不可!”
然后,杨廷和看向梁储:“还是那句话,定大礼为重,北边南边都不宜生事!”
“那朝廷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天下百姓还要不要管?”
梁储抬眼看向杨廷和,极力压制着内心的火。
“可以请拨内帑嘛!”
杨廷和微笑着说道。
梁储听杨廷和这么说,不由得想到了朱厚熜之前在他们阁臣面前质疑他们阁臣不关心民生只关心能不能拿到皇帝内帑的场景。
“内帑也是取自于民脂民膏,岂能说花就花,只要陛下没有挥霍内帑,是留备急用,我们外朝难道不应该能不克索君父就不克索吗?”
梁储问了一句。
杨廷和突然沉下脸来:“陛下乃圣君仁主,岂会坐视小民受难?故此举,只不过会令宫中近幸生怨,公若不敢得罪宫中近幸,大可留中,待我病愈,重回内阁后,来为天下之民争之!”
“也罢。”
梁储暗自叹息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杨宅。
杨廷和则看着梁储的背影,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