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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储回内阁后,就见蒋冕和毛纪来了这里。
梁储便问着蒋冕:“你去劝令翁劝得如何?”
蒋冕是陈金的女婿,所以梁储也让蒋冕去劝陈金了。
蒋冕听后摇了摇头说:“家翁说,他也没有办法,现在各边督抚总兵都是昔日大司马陆完时所定,各个都是贪婪之人,故家翁也没有办法,且言好在陛下仁厚,只盼阁臣劝陛下出内帑,忍一时之难。”
啪!
梁储突然把桌子一拍,站起身来,声音发颤道:“我就知道,他们一个个都只会把主意打到陛下头上!”
“又是让好人吃亏那一套。”
“因陛下仁厚,所以就让陛下多受委屈。”
“这样陛下将来还会愿意继续做仁厚之君吗?!”
梁储说着就诘问起蒋冕和毛纪来。
蒋冕和毛纪皆沉默不语。
梁储自己则复又坐了回去,取下官帽,搁于几案上,拿起扇子一边扇着一边喘着粗气:“我失态了。”
“但圣人之学,真不是这么用的,臣如子,君如父,天下哪有儿子让父母受委屈的道理!”
“不能总是让仁君忠臣吃亏,这样,谁还会愿意做仁君忠臣,只会助长奸邪肆无忌惮地祸国殃民。”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位爱民真如子,勤政图治且信任我等文臣的圣天子,我们怎么能这么对待!”
梁储颇为不平地说道。
毛纪这时走过来:“陛下刚刚传谕,要公进宫面圣,我只好如实告知,公去见太傅了,故又传谕,等公回来,让我们阁臣一同面圣。”
“怎么不早说!”
梁储责备了一句,立即搁下扇子,从蒋冕手里接过官帽,戴上后就道:“面圣去吧。”
“元辅当心!”
毛纪看梁储差点被门槛扳倒,忙过来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