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让司礼监秦文亲自做记录,掌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指挥佥事陆松在旁听命行事。
林俊派进京的正是其子林达。
“学生府学廪生林达,问陛下圣安!”
林达在见到朱厚熜后就身子微抖地向朱厚熜行了大礼。
“朕安!”
朱厚熜回了一句,就抬手让林达起身。
林达谢了恩,就颇为拘谨地立在了一侧。
朱厚熜看向他说道:“大可不必紧张,令尊让你向朕传达东莱金矿实情,可有何实情要奏?”
“启奏陛下!”
“学生虽是前南少司马陈氏之婿,但事涉忠君之道与家严之命,故学生不得不如实揭发家翁陈公与一众闽地豪右勾结中外官僚侵吞东莱金矿之官利与事涉通夷之罪!”
“至于学生犯尊亲之罪,甘愿认领。”
林达拱手回答道。
朱厚熜听闻后道:“犯尊亲之事,朕不予追究,亲亲相隐也要分情况,大明律载有明文,事涉欺君通夷大案,不在此犯尊亲之罪列!”
接着,朱厚熜就问道:“你只如实陈奏令翁与一众闽地豪右勾结中外官僚侵吞东莱金矿之官利与事涉通夷之罪的明细即可!”
“是!”
“因东莱金矿的管矿小吏皆由我们闽地豪右提供,故东莱金矿的实际黄金产量,要比报给朝廷的两万多两多两倍,黄铜产量要比报给朝廷的一万多斤多五倍!”
林达回道。
在朱厚熜一旁的司礼监太监秦文听到这里不由得瞪大了眼,脸色大变。
朱厚熜听后也捏紧了拳头,沉声问道:“你是说大部分在外开采的黄金和黄铜,其实已经被他们瓜分了?”
“是!”
林达回后就瞥了皇帝朱厚熜一眼。
朱厚熜这时已面色阴冷,沉声问道:“也就是说,东莱的金矿,去年实际产的黄金应该是七万两,黄铜应该是七万多斤,他们拿走了大部分,只给朕分留了一小部分?”
林达继续颔首称是。
“那为何他们还不知足?!”
“还要全部吞下!”
“那是朕的矿,只给朕分一小部分不说,还要上疏停矿,企图全吞,朕这个天子在他们眼里就半点敬畏尊重之心都没有吗?!”
朱厚熜厉声问后就咬了咬牙,两眼如电地看向了林达。
林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