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杨一清大喝一声。
“你要跟老夫讲祖制,老夫现在就跟你讲祖制!”
“别给老夫说开恩的话,要开恩就去找太祖给你开恩!”
说着。
杨一清就呵呵冷笑起来。
杜庆则闭眼叩首,咬牙说道:“阁老,大家都是士大夫,何必如此,再说,您老将来也会归乡,难道也想等将来掌权者对您锱铢必较吗?”
“老夫不会落到被有司锱铢必较的地步!”
“不然,老夫也不可能入阁为执政。”
杨一清冷声回道。
杜庆听后,直到被俞大猷带人拖出去,也没有再说话。
但这一幕,倒是给了才二十来岁的俞大猷极大震撼。
他是真没想到这京里来的杨阁老会使如此霹雳手段,暗想到底是京里来的大学士,又是在边镇立过军功的边臣,果然有铁腕!
杜庆被拖出去时,正好被候在外面的福建巡抚樊继祖、提督海防汪鋐等福建要员给撞见。
樊继祖还忙拦住俞大猷,问了一下情况。
俞大猷拿出杨一清给他的天子御笺票拟,说明了情况。
樊继祖和汪鋐等听后忙来了杨一清这里。
毕竟杜庆是致仕文臣,与他们同属于士大夫阶层,又是地方大乡宦,平时也会一起唱和往来,他们自然是要为之求求情的。
“阁老,杜公说了什么话,让公以通夷罪杀之?”
樊继祖在见到杨一清后就先问了一句。
杨一清则眯着眼,反问起樊继祖来:“中丞觉得,是杀他重要,还是让船政学堂建立起来,更重要?”
“下僚明白了。”
樊继祖回了一句,就没再多言。
杨一清则站起身来,拍了拍外凸的大腹:“很多时候,做事就得死人,不死人做不了事!诸公是朝廷派来这里的官,所以要明白,诸公的乌纱帽是谁给的。”
“可作为父母官,民意也不能不听吧?”
左布政使张祐这时回了一句。
“说的好!”
杨一清笑了笑,然后冷眼看向了张祐。
张祐见此,打了个寒噤,垂下了首,忙行了一礼:“下僚冒昧!”
“只是,他杜庆代表不了民意。”
“另外,一个县有一个县的民意,一个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