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背着在街上走,也没人敢说个不子。
他正这么想着,脚下的动作便慢了一分,转身走着碎步迎了上去,脸上下意识地挂起熟稔的谄笑来。
“吁。”少年一拉缰绳,坐下奔马被他这么一阻,脸上带起怒色。
“你是何人?!”
“见过衙内,小的曹河生,家祖是城主老爷只隔一房的表兄弟。”
“你姓康么?”
“小人姓曹。”曹河生一愣,脸上的笑容一滞,却仍恭声答道。
“你家在山上有仙人?”少年的声音冷了起来。
“不曾有过,但当今掌门仙人的列祖父是小人...”曹河生听出少年语气不对,颤声回着,便被一鞭子抽过来。曹河生的谄笑还来不及收起,脸上便卷起大片血肉来。
“衙内...衙内何至于此啊,论辈分我也是衙内的同辈弟兄呀。”一道伤痕将曹河生脸皮分作两半,由嘴角划过眼角,甚是可怖。
“你不姓康,家里头又没有仙人!也敢挡小爷的路,也配来跟小爷攀兄弟!”
“滚开、挡路的贱胚!”少年又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又一道伤痕在曹河生脸上绽开,只把后者痛得哭了出来。
“你这厮以后要再敢跟我康家攀亲戚,就别想小爷的鞭子还像今天这般轻!”
说完少年人都吝得再看他一眼,一夹马肚,拍马便走。
那壮着胆子探出头来看的店主见了少年离去的背影,望向还在街中惨嚎的曹河生,狭目中泛起一道冷芒。
“咴儿律律。”少年一路狂奔,惊走了不知多少路人,直到赶在城主府前才勒马止住。
康大厚在内闻信,有些颤巍巍地站起来。
快七十岁的人了,又性好渔色,就算康大宝时不时遣人送些低阶灵物回族里,也难说能抵得过几味虎狼之药。他这身子骨难称硬朗,最后在老仆的搀扶下,才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那两家人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