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颢天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以后,颐儿会不会再次昏迷?”
顾元清道:“我也不太清楚,陛下若是担忧,可将他暂时留在北泉山中。我刚才的提议您可以多考虑一下。”
李颢天闻言立马就道:“绝对不行。”
顾元清有些狐疑的看向李颢天,随后笑道:“陛下放心,晚辈只是怜才,其资质若是他人教导,太可惜了,陛下莫不是以为我会贪图他身上宝物吧?”
李颢天似乎也注意到自己情绪不对,平缓语气道:“程颐乃朕作为大乾之储君培养,需胸有大志,通古博今,知人善用,通晓安邦治国之道,非只是修为高深便可。”
顾元清更奇怪了,李颢天的话语更像是给自己解释。
“陛下这就有些多虑了,这孩子随我修行,又并非不能下山,只需随我修行,打下根基,届时,自可回宫内学习治国之道,这方世界,终归修为才是根本,若无过人之修为,如何能压服众人,安定天下?”
李颢天道:“此言差矣,朕得天下之时不过真武六重,就算皇室之中,比我修为高者也是众多,可为何得此位者,却是朕?”
“陛下能得天下,自有过人之处。不过,我说的只是这孩子修行,若是陛下觉得怕我耽搁了其它学习,大可在北泉山中派来西席教导即可。”顾元清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他也说不清楚今日为何这么想收这孩子为徒,天下想拜他为师数不胜数,难道真是看中了其资质?
李颢天心中一紧,沉声道:“帝王之道非仅仅只是学习即可,而是言传身教,亲身体会。”
顾元清盯着李颢天,北泉山中他可感知他人心绪,即便李颢天有人道气息缠绕,依旧无法遮蔽他所有感应,他只觉李颢天心中另有隐瞒。
李颢天成为帝王以来,何曾再感受过这等眼神,只是心中也有些发虚,脸色一沉:“你盯着朕干什么,难道朕所言有假?”
顾元清微微一笑:“只是感觉陛下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李颢天有些怒意:“朕乃一国之君,何须事事皆对你说?顾元清,你虽修为高深,但也莫太过放肆,何况朕乃是妙萱之父,于情于理,伱都是晚辈,此言不觉得太过了吗?”
听到扯上了李妙萱,顾元清讪讪一笑,尴尬道:“陛下切莫动怒,是晚辈有些冒犯了,不过,之前陛下让李前辈等走开,说是有话和我聊一聊,不知是想说何事?”
李颢天冷哼一声,过了片刻才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