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烧了不就完了,还费这个事干嘛。
他也同样不知道那五具蜡像会选择“回家”。此时他见眼前危险已经解除,准备继续跑路,看看手里的羊肉串,刘永禄还有点心疼。
“烤好不吃浪费了,干脆把肉撸下来带路上吃吧。”
他心倒是真大,又慢条斯理地撒好了辣椒面,才找了个纸袋子把肉包好赶往镇口。
蜡像馆烧起了熊熊大火,不少民间的救火队也出动了,四五辆载满水桶的马车赶往现场,被大火惊醒出来看热闹的居民都走到街上,朝蜡像馆方向张望。
“良夜迢迢,良夜迢迢,投宿休将门户敲。遥瞻残月,暗度重关,我急急走荒郊”
烈火映红了漆黑的天际,在嘈杂的街道上,只有刘永禄一个人逆着人流而行,口中唱的正是林冲夜奔!
这把火还有个好处,就是帮刘永禄转移了注意力,要不然他一个外乡人大半夜在街上闲逛真有可能会被人看出破绽。
但此时,没人再有心情理会他,刘永禄迈着四方步溜达到了镇口。
漆黑的夜间大道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托着一个小包站在路正中央,正是小虎。
小虎漆黑空洞的眸子此时也看向远方,看向那片红彤彤被烈焰染红的天际线,他侧着耳朵,仿佛在倾听着什么。
他能听到,能听到无数残缺灵魂的痛苦哀嚎,那是被折磨了无数年的灵魂们临死前的狂欢,这声音在小虎耳中宛如仙乐,他左手多余的大拇指又欢快地抖动了起来。
“踅摸嘛呢?让你等我你倒是躲好了等啊,站路大中间儿再让人给拐走了。”
“啪!”
小虎正听着呢,后脑勺又挨了刘永禄一个大脖溜。
“你到底叫什么?”
小虎转过头来,干瘪单调的声音竟有了一丝起伏,似是微微怒意。
“逗你玩啊,又跟你掰掰耍贫嘴,走吧,别愣着了。”
俩人顺着小路往前走,刘永禄怕走露风声没敢提前订马车,计划的是一边走一边找辆顺路车把自己接回珀尔茅斯。
“嫩么晚,饿了吧,好在掰掰我还给你弄了点烤串,趁热吃吧。”
刘永禄拿出纸包丢给小虎,看小虎低头挑拣,他又补充了一句:
“放心吃吧,肥的我都给你捡出来了。”
俩人运气还真不错,刚走了半个多小时,就有一辆马车从背后的大道上驶来,刘永禄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