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马车停下。
“师傅,走吗?铂尔茅斯。”
“铂尔茅斯?不太顺路”那人穿着古怪,身上披了件不合身的毛呢大衣,肥的过份,脑袋上戴着一顶脏兮兮的庄稼汉大帽,看不清面孔。
“啧,你开个价儿吧,带我过去你再去别的地儿。”
“十五磅。”
“嘛玩意儿?拿我找乐是吗?狮子大嘴口啊,真当我当外地的了。”
刘永禄来时才花了两磅,这人张嘴敢要十五磅,刘永禄是谁,天津卫海河边的孩子,从小到大和出租司机斗智斗勇长大的。
他张嘴就开始喷活儿,这一路天津话喷出来,五分钟不带重样的,给那车夫都喷傻了。
“嘿嘿,行,上来吧,两磅就两磅。”
刘永禄上了车还跟小虎吹呢:“嫩么样?小虎,学着点,这是社会经验,你长大了都用的上。”
上车后刘永禄才算彻底松弛下来,这一晚上太累了,虽然最后莫名其妙地把蜡像馆点着了,但一通折腾,肾上腺素飙升,现在上了车,困劲儿可就上来了。
但是马车太颠,这一路他也睡不安稳,半睡半醒迷瞪了三小时才算缓过来一点。
小虎还坐在旁边,小腰板挺的溜儿直,眼睛一眨不眨看向前方,刘永禄擦了擦口水扫了眼窗外,天际已泛起了鱼肚白,打开窗子小风儿一吹,他顿时清醒了不少。
此时窗外的景色是一片片的平整麦田,农户家的谷仓风车,极目远眺,竟隐约还能看见蒸汽火车喷吐的浓烟!
等会儿景色不对啊,刘永禄从珀尔茅斯来艾克赛尔时坐的也是马车,虽然当时天黑,但他对周遭的景物也有印象,是成片的红树林啊。
这马车夫有问题!刘永禄心里一惊,难道是教团的余党把自己认出来了,要害自己?
想到这刘永禄怒吼一声:
“师傅!你介马车也是打表的嘛?嫩么还绕上道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