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不喝了,人就呆呆地在那看着刘永禄,那边尾音儿早就收住了,他还愣着呢,全然忘了说话鼓掌。
这尼德兰的戏剧大师真有玩意儿啊,尤其是在那个年代,世界范围内还没有反串这个说法,都是男的说男的词儿,女的说女的词儿,刘永禄这一个反串顿时让他耳目一新,原来这男的唱这种戏还能有如此效果?
可惜了的,真是一位远道而来的戏剧大师,但没办法,您今天自己找死也怪不得我们。
再看美狄亚呢?
眼泪下来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反正一行行清泪顺着瓷器一般的脸颊就开始往下淌,止都止不住。
哭归哭,但她却没有抽泣,一般人哭成这样无论如何都得鼻子使劲吭哧两声。
但美狄亚没有,就仿佛她的身体和灵魂此时此刻被剥离了一样,身体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灵魂却坚持不住了。
托肯看着美狄亚这样,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玻璃杯竟让他给捏碎了。
托肯眼面皮直跳,因为他知道,眼前之人,自己的祖母,神祇的容器,这个婊子,哭的并不是自己的祖父,而是那个她无耻背德下勾搭的面具人。
托肯冷哼了一声,从刚进屋的老管家手里接过了毛巾擦了擦手。
美狄亚你早该死在四十年前,不过等神祇降世之日,就是你残存灵魂磨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