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前,米莉唐刚进房间,扫了一眼卧室的格局就皱起了眉头,一张双人床,没沙发,就两把椅子,晚上怎么睡啊。
她又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毯,驼黄色的,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清理了,沾了一层灰,还有不少斑斑点点的深色污渍,让瑞奇睡地上?她又有点不好意思。
叉着腰在屋里逛了两圈,米莉唐扫见了床头和对面墙挂着的破烂油画,把油画摘下来,后面有两枚铁钉。
她准备用绳子拴在铁钉上,再把床单扯下来挂在绳子上把双人床隔开,行,虽然有点掩耳盗铃,但待会儿就这么睡吧。
可刘永禄不知道啊,一扭头看见垂下来的炕单子,他也纳闷,米粒儿什么毛病?别是画皮变的吧,夜里还不能见人?
他用手轻轻抬起个缝儿,看到米粒儿就睡在旁边,被子裹得严实,从头到脚就连胳膊都拢在被子里,就留个脑袋在被窝外面。
卧室里的窗帘没拉严,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米莉唐紧闭的双眼上,给她本就精致无瑕的脸上又镀上了一层神秘而温柔的光晕。
近在咫尺,刘永禄眼睛都看直了。
可就在此时,米莉唐翻了个身,留下一个后脑勺给刘永禄看。
刘永禄偷看,她早就感觉到了,但睁开眼睛俩人四目相对,更尴尬,还是继续装睡吧。
但等了一会儿发现这货完全不知道收敛,给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心脏在腔子里狂跳,没办法只能转过头去。
“米粒儿,米粒儿,睡了吗?”
刘永禄撂下布帘小声念叨,他其实早困了,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没正经休息,刚才先拍死俩刺客,又跟那二位斗智斗勇,此时躺到床上眼皮子直打架。
但他还是想和米莉唐说两句话,也把情报和她说一声儿,别回头明天睡醒再忘了。
“瑞奇先生,你回来了?”
米莉唐摆出一副刚被吵醒的慵懒口吻,含含糊糊答道。
“回来了,介帘子嫩么回事?还怕我半夜撒癔症咬你啊?”
“你睡觉说梦话我怕吵。”
“你困不困,要不咱俩聊会儿?”
透过发黄的床单,刘永禄侧过身能看到米莉唐的剪影,对方也扭过头冲着自己,俩人都能看到对方的影子,却猜不到彼此的表情。
“你说吧”
尽管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但刘永禄还是压低声音把刚才自己忽悠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