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蝉刹那而至身前,一拳对准米粒的胸膛,穿过背脊,露出那血淋淋的手臂。
他淡淡道。
“别装了,恶心的狗东西。”
一时间,全场寂静。
米粒呆呆的看着对自己出手的井蝉,不可思议。
“蝉儿,你为何”
“住口吧,我有家人,也有爱我的娘亲,我已知晓什么是至亲,绝非以大义使人愧疚,以至亲之名而施行控制,欺世盗名之徒,你不配。”
他干脆利落的又补了一拳,震碎了米粒的脑袋。
此时已经有人四散而逃。
但也有许多人不仅不跑,反而跪在米粒身前,神情悲伤。
井蝉扫了一眼剩下的这些人。
有许多熟悉的面孔。
其中还有那个早上出去时,才与他交谈过的男子。
他顿了顿。
“该醒了,你们再如何追悔莫及,那些失去的也回不来了。”
此话一出。
所有人面色都浮现痛苦之色。
他们其实,都是对亲人有愧的人或是子欲养而亲不待,或是疏忽导致子女身亡。
每一个人都背负着一段以悲剧为结尾的故事。
与其说是米粒控制他们,倒不如说是他们主动寻求了这份控制。
宁人负我,也不要再负人了
“苦也”
一個面色沧桑的男人摇摇头,走向一旁。
他捡起角落里的柴刀,干脆利落对着脖颈一划。
剧痛令他瞪圆了眼睛。
过去好似走马灯般闪过。
他曾有过三个孩子。
大儿子三岁夭折,二儿子七岁夭折,三儿子健康成长,但在十七岁时,怪病缠身,无药可医,性命垂危。
这个时候,他还想撑下去,尽管孩子已经必死无疑,他依旧不放弃,一直在找寻办法。
但发妻却已崩溃。
她不忍再三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在某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选择跳湖自尽。
发现发妻的尸体后。
他沉思良久,也随之跳下冰冷的湖中。
但一同找寻其发妻的乡亲们及时发现,把他救了回来。
他没死,于是看着小儿子去世。
宗亲想要过继一个孩子给他传宗接代,但他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