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裴峡停职也和你们无关,即便是钦差,也得讲道理证据不是?”
听了这话,众人皆面带笑意附和,又都告辞。
目送众人离开,原本笑呵呵的甄应嘉,神色瞬间变得阴沉,沉声吩咐:
“来人,拿老爷的名刺送去钦差行在,就说老爷想见见钦差,问问钦差可否赏脸?”
下人听了,当即就去办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下人回来通禀:
“回老爷的话,钦差大人说明日就有空闲时间,如老爷想见他,可明日去行在。”
甄应嘉听后,眼底闪过不满,微微撇嘴,喃喃自语:
“他还真有架子!”
话虽这么说,次日晌午,甄应嘉还是乘着轿子,来到了钦差行在,求见裴崎。
毕竟裴崎眼下代表天子,甄应嘉再尊贵,总不能比皇帝还尊贵吧?
二人在客厅相见,一番客气寒暄过后,各自落座。
裴崎作为主人,坐在了上首,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而甄应嘉则坐在了下方客座上。
裴崎对他的到来心知肚明,吃了一口茶后,淡淡说道:
“本官南下之前,就对甄老爷的名声如雷贯耳,到了江南后,更有深刻体会,果然不愧是江南甄家,本官随便询问一人,或许不知皇上是谁,却知甄家老爷的名讳。”
甄应嘉如何听不出这话中诛心之处,却显得十分淡定,平静回道:
“钦差大人过誉了,我们甄家在江南确实有点名声,可那都是百年前的老黄历了。”
裴崎狐疑:“是吗?可本官怎么听说,江南的官员,都得听甄老爷你的号令?”
“就连我那不争气的堂兄,江南节度使裴峡,都得受你指示,本官不明白,甄老爷竟然成了暗中的江南王?”
甄应嘉脸色依旧不变,反而笑呵呵地回道:
“钦差大人可不要空口说白话,我如何能够掌控江南官场,更不可能指示正二品的节度使了。”
“我想钦差大人你肯定是听信了什么谗言谬论吧,不然,怎得连自己的亲堂兄都要拿下?”
听了这话,裴崎却笑不出来,沉声说道:
“甄老爷,事到如今,咱们也不要绕圈子了,不妨敞开了说。”
“本官刚到扬州,就已经拿下了江南盐转运使司刘绵,后来,他全部都招了,本官这才知道,原来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