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去长公主跟前,一见面就五体投地:“臣有言进谏。”
长公主今儿换了个番邦的男宠,金发碧眼,身材高大,刚准备吃人家递过来的水果,就被陈宝香的声音惊得一咳。
她没好气地道:“你可真是回回来都挑准了时候。”
“殿下恕罪。”
“行了。”挥手让男宠下去,李秉圣斜眼看她,“你不过来,本宫也该传唤你了,怎么样,最近赏赐得了多少?”
陈宝香立马将东西捧出来:“都在这儿了,请殿下清查。”
李秉圣扫了一眼,乐了:“本宫随便问问,你这是做什么。”
“陛下爱重,臣却受之有愧,总归都是皇家之物,不如物归原主。”她抱拳抬眼,“这些东西交由殿下处置,自然更为妥当。”
哼笑起身,李秉圣越过那一堆东西走到她身后:“谁稀罕这堆破烂,本宫见你,可不是来抢劫的。”
陈宝香调转身子,朝着她的方向继续跪:“殿下得收,若是不收,怕就中了圣人的离间之计。”
“陈宝香,你好大的胆子,这话也敢说?”
“殿下,臣是个粗人,是个莽撞的武夫,臣每每有话,都是与殿下直言的,臣不会弯弯绕绕。”
她抬头,十分委屈地看向长公主,“要不殿下教教臣,这话委婉些该如何说?”
李秉圣眼里涌上笑意,将她拉起来道:“得了,我也知道你什么德性,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你既能看出他的想法,便不是个蠢笨的,既不蠢笨,便来答一答该如何应对此事。”
陈宝香瞪眼:“臣能怎么应对呀,臣只有一个脑袋,不敢拒陛下召见,也不敢不收陛下的赏赐,只能将东西都拿来给殿下以表忠心。”
“不过东西都能拒得,圣人以后若是想将我升调去禁军或者西营,臣就没法子了。臣之居所与殿下相去甚远,途中传话,难免有误。这一来二去的,即便臣忠心如明月,恐怕也会产生误会。”
李秉圣听得点头:“这的确没什么好的办法。”
“也有一个办法,但由臣说出来,未免冒昧。”
李秉圣挑眉:“你方才那话已经够冒昧了,还能有比那更冒昧的?说来听听。”
陈宝香麻溜地跪了下去:“请殿下将公主府附近的那处小院赐予臣。”
李秉圣:“”还真是挺冒昧的。
她气乐了:“这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