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非常纤细的人。简单来说就是他在私下里其实是个挺容易哭的人,还被监护人吐槽过‘我怎么会养出来这么娇气的孩子’这样的话。
——不过一边说,一边还是会别扭又敷衍地哄他一下。
但他同时自尊心又强得离谱,在外人面前装地像模像样,连多余的表情都不会有一个的高冷,从不会表现出任何的脆弱。
面对降谷零的时候,御山朝灯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降谷先生对他变得温柔之后,他就更得寸进尺了。
忽然,他的手被温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御山朝灯看向坐在床上的上司,降谷先生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握住了他的手,非常自然地变成了十指交扣的姿势。
“”
上司稍微用了点力气,没有反抗意思的御山朝灯就坐在了床的边缘。
“抱一下。”上司这样提出了要求,御山朝灯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对方,然后被对方拉近了距离,下巴靠在了上司的左肩。
他被抱住了。
上司在他耳边轻轻叹了口气,温热的呼吸打在了他脖颈处的皮肤上。
人类这里的皮肤比其他的任何地方都要敏感,哪怕是靠近都会产生抗拒的心情,这是人体对重要部位的本能防御。
但御山朝灯却并不害怕,对于降谷零,他一直都有一种非常离谱的绝对信赖。并非是长期合作建立的信任,而是跳过建立的过程,直接对他产生的好感。
“现在会舒服一点吗?你的心。”
降谷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柔地就像是落在春天的草地上的雨滴,将他整个环绕住了。
上司微微偏过脸,呼吸
更加贴近了他侧颈的皮肤,隐约的感觉到有什么非常柔软的东西也轻轻地蹭了过去。
“我现在感觉非常的幸福。”
上司低声说道,用右手轻轻揽住了他,他甚至没办法后退,“如果觉得让我受伤过意不去的话,就多陪陪我。”
“我”御山朝灯张了张嘴,没能给出答复。
“我说这话并非是认为这次的意外应当追责于你,是出于私心。所以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降谷先生似乎早就知道,仍然非常温和的说道。
他的手也被握住,就像当初在飞机上,被对方轻而易举的牵制,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
“从明天起,来我家里,照顾我到伤好为止。”降谷先生松开了辖制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