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彬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已经处对象了?”
谭文彬摇摇头,脸上笑容逐渐敛去:
“没这个心思,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还在上学,又没工作,也不晓得未来会去哪里,会干什么,而且还是高三这么紧要的时候,真处对象了,不是耽搁人家嘛。
爸,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有点怂?”
“挺正常的,说明我儿子成熟了,知道什么叫责任。”谭云龙拍了拍儿子的胳膊,“自己有了明确的未来后,才能给予人家姑娘未来。”
“爸,我去做题了。”
“去吧。”
谭文彬离开阳台,走回自己房间。
谭云龙则又默默点起一根烟。
做孩子的,渴求自己早日长大;做父母的,也盼望孩子能早日成人。
可真等这一天到来时,双方都会感到一阵无所适从。
妻子从沙发后站起身,走了过来,没好气地看着他。
“怎么了?”谭云龙被妻子看得有些不自在。
“自己有了明确的未来后,才能给予人家姑娘未来。我记忆模糊了,你帮我提提醒,是哪个当初上学时就翻我家院墙找我,差点没被我爸打断腿的?”
谭云龙用力吸了一口嘴里的烟,烟头一下子亮了许多,对着远处吐出烟圈后,笑道:
“你怎么不想想,你那时候住校,是谁告诉我你晚上回家的?”
省奥数竞赛的获奖横幅已经挂起来了,但之前市竞赛的横幅也依旧没收起。
同时,似乎是为了工整,省奥数竞赛横幅也做了和先前一样的改动,“一等奖”涂抹成第一名,这涂抹的痕迹,不仅毫不遮掩,还生怕别人看不清楚。
让吴校长更感欣慰的是,不仅李追远获奖了,这次还有两位同学获得了三等奖。
这就是头马的带头作用。
李追远刚来到教室,就被孙晴带着去了校长办公室。
几名本校领导都在办公室外抽着烟,见小远来了,大家纷纷掐掉烟头,走进办公室。
海河大学招生的人还没到,但这并不妨碍大家提前为小远规划。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拿出了看家本领,为李追远拟定“讨价还价”的价目表。
李追远这个当事人,反而坐在沙发上,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