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各省赋税调度,乃是个肥水衙门,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敢在东厂和崇文寺埋眼线,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东厂和崇文寺背后是谁吗?!”
宗和笑了起来:“宗某不管你们背后是谁,宗某只知道,我江南文脉不能断在你们手里!我不能让我江南儒士从此不敢发一言,不敢发一字!你的背后无非就是权阉,而他崇文寺的背后无非就是权臣,皆是奸佞!”
宗和说着就大吼了起来:“人人得而诛之!”
砰!
突然一声枪响。
南京户部衙门内冒出一股白烟。
宗和也在大吼后露出了冷笑。
但紧接着宗和惊愕地发现,许显纯没有从马上倒下,然后也因此,他不由得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买通的军士已经被另一名军士打死。
许显纯这时候则笑了起来:“宗和,不要和我东厂玩这些暗杀的卑鄙手段!这方面,我东厂才是你们祖宗!你能我东厂和崇文寺安插人,我东厂还不能在你南京户部衙门安插人?不然你以为你户部衙门的人能那么容易弄到火器?!”
说着,许显纯就道:“谋杀钦差,罪上加罪,已同谋反!”
宗和因此大怒,吼了起来:“姓许的!你不得好死!”
许显纯只直接喝道:“拿下他!”
“且慢!”
但这时候,一大队官兵冲了来,且拦在了宗和前面,然后数名勋贵紧接着走了过来。
首先出现的是参赞南京军务的南京兵部尚书王洽。
王洽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并对许显纯说道:“许指挥使!你虽是奉皇命而来,但宗部堂到底是朝廷重臣,你不能随意捉拿!否则,本官第一个不答应!”
许指挥使看着这些南京江防官兵,神色严肃地问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这时候,一名叫做田敢的南京兵部尚书标营武将走了出来:“末将等不敢,末将等也是奉大司马之令行事而已!请许指挥使见谅!”
“很好!”
许显纯冷笑了起来,然后看向随后跟来的一干勋贵:“诸位勋臣也是要抗皇命吗?”
南京协同守备临淮侯李祖述先下轿走了过来:“许指挥使!王部堂到底是朝廷重臣,哪能说拿就拿,你还是再回京请道旨意吧!”
“就是,我们也是奉皇命护卫南京安危的,哪里能让你随便拿人,那样我们也不好向皇上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