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柳祚昌这时候也说了起来。
许显纯握紧了手中的刀,继续冷声问道:“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知道!但朝廷不能太得寸进尺!催缴逋赋、清丈田亩,接下来还要干什么,是让你们东厂抄我们的家,还是让崇文寺给我们戴上祸国殃民的帽子,朝廷真要让我们所有人都活不下去吗?!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们也不能任其宰割!”
宗和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放肆!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你竟也敢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天子要你做鱼肉,那你也只能做鱼肉!”
许显纯大声吼了起来,又道:“除非,你们真觉得自己可以无视天子!”
宗和冷笑了起来:“反正已难逃一死!老夫又有何惧之,你回去告诉那暴君,小心步隋炀帝之后尘!哈哈哈!”
宗和说着就狂笑了起来。
而这时候,南京兵部尚书王洽说了起来:“许指挥使,我们没别的意思,要拿宗部堂可以,得有明确的圣旨,你不能先抓后奏!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有本事!你就造反!别以为你们这些内地官军就能吓住我们,我东厂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许显纯说着就持起弓弩来,喝令道:“原锦衣卫的弟兄们,上次骆思恭的事,皇爷已对我们这些曾是锦衣卫的人很失望,如果我们真的连这事都做不好的话,那陛下就真要让羽林卫的人骑在我们这些人的头上了!甚至也会让羽林卫的人杀了我们!所以,要想让皇爷重视我们,还得自己拿命去争这口气!就算死,也不能被羽林卫的人比下去!”
许显纯咬牙说后就持起弓弩,然后亲自一马当先地朝王洽的江防官军冲了来:“抗皇命者,杀无赦!”
“杀无赦!”
其他东厂的人也杀了过来。
毕竟他们当中的中下层官员大部分都是原锦衣卫的人,皆不想被羽林卫比下去,也不愿意像骆思恭一样被羽林卫乱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