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戚豪门都会养一些文人做门客,又称为清客。
抚宁侯府门客舒见育此时在听抚宁侯朱国弼如此抱怨后,就故作对时局了然于心的样子,微微一笑道:
“侯爷何必如此动怒,朝廷如今贯爱夺利于士绅、勋贵、藩王,已非是偶尔之事,而天下又能为之奈何,少不得只能任其宰割罢了。”
砰!
朱国弼一拳砸在了石桌上。
接着,朱国弼就低声骂道:“哼!刻薄寡恩!于大明有功的是我们这些为他朱家打下万世基业的勋贵,该被恩待的是我们,不是那些贱若草芥的庶民商贩!”
舒见育因此笑道:“可能在那独夫看来,那些庶民商贩才是社稷的根基吧。”
“蝼蚁之众,算什么根基,即便聚集闹事,也不过是蚁聚之众,旦夕可灭!就算直接杀了,也不过如割野菜,年年复生而不绝也,有何大不了的,但可是如今朝廷不但要管这些贱民死活,还把大肆聚敛的财富几乎无偿地给这些贱民,如今朝中那帮人简直就是劫富济贫的绿林匪徒!”
抚宁侯朱国弼继续说了起来,然后直接猛灌了一口茶。
舒见育只是笑笑。
这时候,抚宁侯府的一名管事则突然疾步跑到了朱国弼这里来,且高声喊道:“侯爷!不好了,巡防营的人找上了门,还押着宫管事。”
“巡防营,他们抓了老子的人还不够,还要来抓老子不成?!”
朱国弼听后忙站了起来,颇为震惊,忙朝外堂走来。
一来到外堂,朱国弼就看见巡防营的周遇吉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而其身旁还跪着身穿囚服且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宫管事。
宫管事一看见朱国弼就不由得哭了起来:“侯爷,救救小的呀!”
朱国弼则横眉怒目地看向了周遇吉:“周提督,你这是要做什么?”
周遇吉站起身来,道:“陛下有过敕旨,凡藩王公侯缙绅等豪族家奴犯事,俱须将家奴押至府上处决,并着其主家传唤府内所有主仆观刑,以儆效尤,使其主知道约束奴仆,使其奴不敢仗势枉法,除此之外,还需问其主,可知其违法事。”
说着,周遇吉就问着朱国弼:“所以,抚宁侯,本官现在奉旨问您,您可知您府上家奴宫管事在外强买店铺、扰乱市场还放违禁高利贷的事?”
宫管事此时则眼巴巴地看着朱国弼。
朱国弼捏了捏拳头,躲避着宫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