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沉,他说:“好的。”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珏说完停顿少顷,“我们试图联系何志国,但通话一直没有人接。”
光屏上出现陈秀莲在过磅室前的监控画面,她正在等待过磅室的工作人员称重,为自己拉的这趟焦炭打记录单。
“他的车一直由陈秀莲在使用。”
晏君寻看着监控里的陈秀莲,她眼角皱纹很深,反应不是太快,听工作人员说话时神色很认真。
晏君寻想。
她就是用这副模样跟霍庆军搭话的。她看起来这么正常,没什么距离感,甚至有点好欺负。
“但是何志国2156年时搬了家,当时停泊区已经开始战前筹备,忽略了居民资料的实时更新。杨钰说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陈秀莲从不请朋友去家里玩。”
“她可能换过车牌号,但她换不了车,”晏君寻疲惫地说,“你可以问钢厂要监控,搞清楚她的行车路线,就知道她住在哪里。”
“是的,我们是这样想的,但棘手的是,钢厂拒绝提供监控以及货车司机的相关资料,”珏说,“因为他们的黑户太多了。”
“这就该请你们想办法,”时山延还叼着那根棒棒糖的棍,奇怪地说,“晏君寻是督察局的谈判专家吗?姜敛,冲啊。”
晏君寻再次看向窗户,雨把玻璃划得四分五裂。他总觉得脑袋里有颗钢弹在滚动,好像哪里还有问题。可是疯子、飙车、雨声挤满了他的脑袋,让他无暇再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