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年关越忙,尤其做生意的人,一年到头生意场上的来往多不胜数,更何况春节期间。
陈文席平时见天在外面忙,今天去临市明天去隔壁省,好不容易到年下最后一个月,回了澜城,也总要出去和朋友应酬,难得有时间待在家。
萧静然早就嘱咐人炖汤,三点过半,用白瓷汤盅盛了,端到书房给他。
“喝点汤。”
陈文席早就习惯她让人喝汤补营养的爱好,“搁那吧。”
萧静然放下汤盅,没走,靠着他书桌的边沿,看了他几秒,“儿子出门前和你打招呼没有?你回来见着他了吗?”
“刚刚来了一趟。”陈文席说,“他出门前到这书房跟我说了一声。”
她沉默了。
陈文席察觉,“怎么?”
“没。”萧静然硬扯嘴角,笑了一下——还不如不笑。
陈文席皱眉:“有事你就说,遮遮掩掩的像什么话。”
萧静然面上闪过一丝为难,还有一点低落和难过,她说:“儿子跟我置气呢。”
“置气?”
“嗯。从那阵开始,就跟我别别扭扭的,看着我也不爱笑,也不像以前一样跟我聊天了。”
陈文席奇怪:“他平时不是挺听话吗?你们闹什么?”
“还不是”萧静然语气愤然,到口的唾骂止住,强行压下火气,“冬勤嫂那个女儿,以前不是学小提琴吗,这些年早就不学了,也不知道起的什么心思,突然撺掇咱儿子给她买小提琴!那段时间你不是跟我说,感觉儿子钱不够花吗?哪是不够花,根本就是全部攒下来了,我平时给他的零花钱,还有你给的,攒了几千块,给那个丫头买了一把小提琴!”
陈文席皱眉,“还有这事儿?”
“不然呢?”萧静然说,“要不然我至于生气吗?就我生日那天,我在儿子房间里找到他给那丫头买的琴,我在楼下等着呢,咱们那个傻儿子,拎着琴颠颠的就跑去小门给人送琴去,被我逮了个正着!”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冬勤嫂叫来,把那丫头骂了一顿!琴我让人退了,儿子看那丫头挨了两下冬勤嫂的打,打那天开始就跟我闹脾气,到现在还没拧过来!”萧静然越说越委屈。
陈文席啧了声:“你也是,他想买什么就让他买,你非得管他干什么?又不是拿钱去干坏事,一把琴花得了多少钱?”
“三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