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甭管多还是少,那也是咱们家的钱!”萧静然生气,“我就见不得他眼巴巴地对那冬家那丫头好!他是什么身份,那丫头是什么身份?十几岁的人,又不是小孩子,走得太近有什么好处?这个年纪的孩子看什么都新鲜,万一被她勾带了,学坏怎么办?”
萧静然翻了个白眼,“年纪不大,心思忒多,一个女孩脸皮都不要,好意思让男孩子给她买这么贵的东西!”
陈文席听得烦:“陈就跟那丫头从小一起长大,走得近也正常。”
萧静然抱怨:“还说呢!还不都怪爸爸,我以前就不喜欢儿子跟他家的丫头玩,爸非不管,成天把他俩放在一块,也不拦着你儿子跟个下人命的丫头片子搅和在一块你脸上有光是不是?!要不是你爸,那丫头现在会这么心高胆肥,什么都敢撺掇你儿子做吗?”
“行了行了!”陈文席拍了下桌,“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那是我爸,你给我放尊重点!”他瞪一眼萧静然,半晌才平息怒火,长抒一气,“再怎么说,好歹也是冬豫的女儿。孤儿寡母的,少苛待她们。”
“谁苛待谁呀?我可不敢!”
“这样,你给冬豫媳妇发点年礼,吃的用的,再给点钱。”陈文席见萧静然要说话,先堵住她的嘴,“冬豫在的时候,我爸几乎把他当干儿子看待,他在我身边帮衬了那么多年,该给的别少。”
萧静然嘀咕:“说得好像冬勤嫂平时在我们家干活受亏待了似得”
“这事就这么定了。”他拍板,眉头皱着,不容拒绝。
“知道了!”萧静然不高兴地答应,转身出去。
书房门关上,门外的脚步声也渐远。
陈文席坐在书桌后,微微出神。心里烦躁,他夹着烟,起身走到窗边。烟尾闪着火星子,他一口都没抽。
冬豫
冬豫。
窗外乌云绵绵。
眼前仿佛出现那张从儿时开始相伴的脸,永远走在他前面,替他开路承受风险。永远先他一步,怎么追,也追赶不上。
陈文席把烟掐灭在窗台,燃烧的火星摁出一个黑点。从书房出来,萧静然心气不顺,冬勤嫂又不在,没处发火。她在房间里窝了一下午,才把那股火气压下去。
傍晚陈就回来,萧静然等在客厅,一见他进门就迎上去。
“回来了?累了吧,妈妈帮你”
陈让一侧身,躲开她伸来拿包的手。他弯下腰换好鞋,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