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在这,但收了钱总得办事对吧”
冬稚愣愣问:“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什么时候开始啊。”大叔想了想,“去年还是前年吧,已经一年多快两年了。”
“您知道是谁啊?有没有名字?”
大叔看着她,“你问这个?”
冬稚解释:“那座墓碑是我爸爸的。”
大叔哦了声,“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我看看”他转身,从里面找出一本本子,翻了半天,说,“哦,在这没有名字,登记的时候就留了个姓,姓陈。”
姓陈的年轻人。
“谢谢。”冬稚挤出笑,怔愣着转身,回到墓碑前。
姓陈的年轻人还能有谁呢?
许博衍跟她提过,陈就回国大概也就差不多两年的样子。
停在冬豫的墓前,冬稚缓缓蹲下,那束黄色的小花还带着露,她伸手碰了一下。
黑白照片里,冬豫的面容多年未变,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
鼻尖忽然有些发酸。
小的时候,冬豫没事时常常抱着她和陈就坐在院子里。他俩坐在他的膝头分零食,冬豫就带着笑看。
她把饼干掰成两半,分给陈就,陈就会再对着掰开,把另一份分给冬豫。
冬豫会逗她,说:“哎哟,都不给爸爸吃的啊,还是陈就好。”
她一听急了,立刻把自己那半块整个往他嘴里塞,一边说:“给的,给的!给爸爸吃!我的全都给爸爸!”
冬豫当然不会吃她的零食,还给她以后,马上哄她高兴:“好好好,冬稚也乖。爸爸现在不用啊,等爸爸老了你再给我吃好不好?”
她点头如捣蒜地保证:“等爸爸像对面的爷爷一样,没有牙齿了,我就把饼干弄碎了喂爸爸吃!”
陈就也不甘示弱,跟着大声嚷嚷:“叔叔!叔叔等你像那个老爷爷一样走不动了我推你,我用车拉你,带你去很多很多地方!”
他们斗嘴一样,就此展开争辩,争谁会对冬豫更好。
冬豫就笑着,一迭声地说:“好,好,都乖”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冬豫何尝不疼陈就,陈就又哪里不喜欢他。比起陈文席,或许这个经常抱他哄他陪他玩的叔叔,在童年里占据的份额要重要得多。
敬重喜爱的叔叔,为自己的父亲,让出了改变命运的机会,因为自己的父亲,发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