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过好几次,校园扩大数倍,多了好些栋以前没有的楼。
看着穿新校服的学生进出,说话,打闹,校外的小卖部比从前时髦对了,周围开起各式各样的店,不禁心生感慨。
时间是真的过去了。
看完一中,冬稚没忍住,回了从前居住的那条巷子。
陈家大宅空无一人,后面那件带小院子的平房,是她们一家住了多年的地方,同样空空如也。墙壁上爬满了青苔,远远看着就透着一股湿气。
两家都大门紧锁,日升日落,曾经的那些恩怨,除了他们,无人知晓。
冬稚呆呆看了好久,太阳被云遮住,回过神来,站在路边拦车。
开的士的司机见她看什么都很有兴致的样子,好奇问:“姑娘你是外地人?”
“不是。我是本地人。”冬稚问,“我像外地人吗?”
“像。本地人哪有兴趣看这些,天天看都看烦了你很久没回来了吧?”
冬稚说是啊,目光带着怅然,从窗外那些崭新的建筑掠过。
这个城市,让她有熟悉感的地方已经很少了。
开了半个小时多一点,车停在公墓外。
冬稚付了钱,步行上去。公墓陵园正门口这条道有点陡,每逢清明,来祭祀的人家开着小车都上不来。
她还记得冬豫墓碑所在的位置。
那时候年头早,是刚建成的墓地,如今比原先扩大了好几倍,他的墓碑所在,已经成了偏僻的角落。
冬稚凭记忆找到冬豫的墓碑,本以为会落灰,却发现墓前很干净,还放着一束黄色的小花。
许博衍是不知道这里的,毕竟冬豫不是他的亲人,不好让他打理这些。霍小勤又不能常来,哪能这么干净?
她左右看看,见不远处有个工作处,提步走过去。
窗口是开着的,一位守墓人坐在里面,见她来,问:“什么事啊?”
“大叔你好。”冬稚问,“那边那座墓碑为什么那么干净啊?还放着花,是有谁来过吗?”
守墓人眯眼往陵墓瞧了瞧:“你说哪一座?”
冬稚把墓碑的编号告诉他。
“哦,那一座啊。”守墓人扯了扯草帽,“那一座,有个年轻人经常会来,大概隔个两三个月吧。他给了钱,让我们定期打扫,每天扫一次——”他比了个一的手势,“还让放花。我们就每天扫一遍,摆一束花上去。虽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