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尚不算太冷,体育课在室外操场进行,再过一阵就要换到室内体育馆去。
全班三十几人简单跑了两圈,男生组织去打球,女生则在球场附近不远的空地铺上软垫,做仰卧起坐。虽说老师嘱咐每人都得做到足够数量才算达标,但实际真的操作起来,互相给对方压腿计数的女生们无外乎都在放水。
别人两两合作,唯独虞星自成一组。
省了清净也好。一个、两个、三个……老老实实按规矩做足了数,她自行坐到一旁休息。
不多会体育老师回来,问一声,都说做完,软垫上坐在一块说话的大小姐们无不殷切盼着他快点放行,体育老师懒得讨没趣,一分钟也不多拖,拍拍手立刻宣布解散。
老师一走,一群女生雀跃起身,过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软垫是男生从器材室搬来的,眼下他们人都在球场上挥洒汗水。
邱卉妮眉头一挑,冲虞星发话:“你,把垫子搬回器材室去!”
虞星正走神。她天生白,还好降温,运动服都是长袖长裤,换做夏天蚊子一多,腿上被咬,那红点别提多明显。
忽然被邱卉妮颐气指使地命令,抬头见她们都看着自己,愣完后,惯常一声不吭。
既然邱卉妮出头把活儿丢给虞星,3班女生正中下怀,便三两说着话走开。
虞星坐着没动。
有时候也会觉得烦。
要她抄作业,吃力不讨好的事扔给她来做,一桩桩一件件虽然都是小事,可正因为事情小,如针尖似得插在日常间隙中,永远没个完。
不是没想过破罐子破摔,但最后,理智总会战胜情绪。
压下那股烦躁的郁结之气,虞星起身,慢悠悠去搬垫子。
地面刮起凉风。
将厚重的垫子前后对折,虞星刚叠好一个,忽听一阵骚动。
抬眸一看,邱卉妮和她身边几个女生挤在一块,隐隐有些激动,篮球场上的身影也都停下。
微妙的气氛,随着走近篮球场的一群人,无声蔓延开。
男生们穿着便服,高瘦挺拔,多多少少都带着点清冷傲气。
高三7班太子党。
家世显赫,横行无忌,嚣张又肆意,放眼临天无人敢惹。
习惯了这种注视,走在最前的沈时遇冲球场上的人微微挑眉:“高二的?”
玩着手机的蒋之衍略抬了抬眸,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