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想冻死我们?
于是,七爷又灰溜溜的出去,找了几件羊皮袄子。
别说,这玩意卖相不行,穿上还真暖和。
七爷眼下处境窘迫,这地方又条件有限,牧区里不通车,只能坐马车,我们也不能要求太高了,有这么件暖和的衣服也算知足,五人挤在马拉车里晃晃悠悠的开进了大草原里。
起初的时候,老白看着木板上的粪渍还有点忌惮,生怕蹭上,七爷说大草原上的牛羊吃的都是草,拉出来的都干净,吃都没问题,抹了一把绿草渣大粪凑到老白面前,说不信尝尝,跟杂碎一个味儿,让老白差点一脚给他从车上掀下去。
不过,熬到了深夜,他又实在扛不住了,一头栽倒在粪车上,呼呼大睡。
我们几个人就像是风雪天里羊圈里的牛羊一样,挤成一团,彼此取暖。
俗话说得好,不到内蒙古,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广袤。
七爷所在的那片牧区,说是属于克什克腾旗,实际上中间还隔着好几十公里呢,乘着慢悠悠的马车,等我们真正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了,我们在大草原上生生的吹了一晚上冷风,到地方以后耳朵里都嗡嗡的,全是风声。
横呈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大片白花花的毡房,连成一片,犹如一片村落一样,不过却不见一个人影,毡房中安静的吓人,再加上四周枯黄萧索的草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片死地。
“不对劲啊……”
七爷跳下马车,看了眼四周,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大兄弟,你说我们这儿该不是真出事儿了吧?我们草场里的牧民勤快,这个时候都应该起来干活了呀……”
说完,他也不等我回答,撒手撂下我们,撒丫子向前跑去。
这片牧区确实安静的吓人,有牛有羊,可就是没人,我们来之前还晴空万里,可唯独这片牧区上方灰蒙蒙的,一阵阵阴风在毡房之间穿梭呼啸。
我也被这副景象闹得心里面直突突,心说该不是一晚上人真死绝了吧?
我担心七爷出事,一招手,立即招呼人跟了上去。
七爷并没有跑多远,一头钻进了边缘区域的一座毡房。
等我们追进去的时候,立马大大松了口气。
毡房里有人!
这是一个穿着袄子的女人,裹着厚厚的毯子,窝在毡房里,蓬头垢面,面带惶恐。
“你个死老娘们,咋就不吭声呢,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
七爷一看见这女人,大骂一声,红着眼冲上去就要打。
我们一看这架势,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女人应该就是七爷的媳妇,七爷被吓得够呛,情绪失控,看样子还真要狠抽对方一顿,我们几个七手八脚的忙把他拉住。
七爷的媳妇也被他这一出吓得不轻,从角落里站起来,道:“当家的,你这是咋的了?你不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