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大师去了么……”
七爷没回答这问题,把拦着他的老白扒拉到一边,冲到他媳妇面前,抬起手就要打,吓得他媳妇退后一步,可他那只手悬在半空中半天没落下来,最后反倒是一把把他婆娘搂进了怀里。这位爷的感情一下子来的有些奔放,我们哥几个杵在这里也不合适,鹞子哥使了个眼色,我们悄悄退了出去。
“看来他们是被吓坏了。”
毡房外,鹞子哥看了一眼四周,轻叹道:“阴风呼啸,这哪是活人能呆的地方?遭了这么多生离死别,哪怕是糟糠之妻也成了宝贝疙瘩了。”
其实,方才那一幕对我触动也挺大的。
就七爷这件事,要说我心里没怨言,那是假的,自己出力拼命,搞不好还得交代在这,什么好都捞不着,典型的傻子才干的事儿。可现在看到七爷和他媳妇,又忽然没有一丁点怨言了,问鹞子哥要了根烟,蹲在地上胡思乱想着,漫不经心的在地上划拉了一个“道”字。
现在,我好像隐隐明白我师父说的“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不过,这夫妻俩的重逢热情未免有点太持久了一点,我们在外头足足蹲了得有半个来小时,老白这厮都说起了浑话,极端怀疑这两口子是不是趁热乎来了一发,差点冲进去。
好说歹说,最后好不容易是等着了七爷,不过,等这位爷出来的时候,他却拉着一张脸。
“出事了。”
七爷有些难为的说道:“本来想给你们好好接风洗尘的,结果……”
“行了,咱一起走了一道,你也背了我一道,这些客气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我摆了摆手,问道:“这到底又是出了什么事儿?”
七爷招呼着我们进了毡房,想必已经告诉了他媳妇我们的来路,对方很热情,又是倒奶茶,又是端瓜子拿糖的,最后还是张歆雅拉着说让对方不要忙活了,说正事,对方这才坐下,对我们没有丝毫隐瞒,原原本本把事儿又说了一遍。
要我说,这牧区里也着实是够倒霉的了,几乎可以说是灾连祸结。
妖狐勾人,邪物掠食暂且不说,这刚刚消停了两天,大家伙的脖子还在那绞刑架的绳套子里拴着呢,紧接着又闹起了传染病。
这是一种很怪很怪的病。
根据七爷的媳妇所说,这病发的很快,头一天晚上高烧四十度,第二天身上长烂疮,而且传的很迅猛,七爷前脚离开的时候刚刚出现,到现在,已经撂倒了将近一半人。
牧区的老人商量了一下,让大家伙这两天都不要出门了,也别彼此接触,算是一种变相隔离。
“这病来的有点诡异啊。”
老白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些邪祟的伎俩?张先生不是说了么,那老狐狸恐怕是不想等了,干脆来这么一招,全干掉?”
“不排除这个可能!”
鹞子哥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