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的下颌中,这里没有骨头阻挡,百辟刀的刀刃全部没入。
嗷!
剧痛之下,红罴咆哮一声,整个身子都从洞窟里跳了出来,我则顺势一把扯住它的毛,挂在了它的脖子上,另一手却毫不放松,拔出百辟刀再次狠狠捅了进去,粘稠腥臭的鲜血像开了闸的洪水,喷溅了我的满身。
这是真正致命的两刀,吃了痛的红罴弃老白他们于不顾,像撒欢的驴子似得在这里来回奔腾,摇晃大脑袋,甩动脖子,都不过是想把我从它身上摔下去而已,我非但不能如它所愿,抓住机会又连补数刀。或许,我应该感谢鹞子哥,至此,我才终于明白他让我砍树的深意,无论是我的臂力,还是我下刀的准确度,都有了太大的增长,换做是从前,只怕我万万不能单手抓着一撮毛就吊在它身上,早已摔了下去。
我能感觉得到,这红罴身上的气力在不断衰减,起初它想把我摔下去,到最后干脆连奔跑的力气都没有了,两只前爪不断朝着它脖子下方抓挠,我只能来回躲闪,饶是如此,仍被它的指甲挂住了衣服,只听“嗤啦”一声,那羊皮袄子直接被扯烂,其锋利程度,可见一斑。
不过,这终究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而已,很快,红罴悲鸣一声,伏倒在地,我来不及躲开,立即被压在了下方。
那一刹那,恍惚之间,我听见了自己的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身上仿佛压着一座山,我好几次努力尝试推动对方的头颅,却没有任何用,反倒是这红罴还未死透,脑袋来回晃动,将我挤压在地,来回摩擦,无论是面部还是手上,都被蹭的火辣辣的疼,窒息感却越来越强烈,渐觉头重脚轻……
嘭!
枪声再次响起。
然后,我听到了老白的呼喊声,就在我几乎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和七爷二人总算是把我从红罴的尸体下面拖拽了出去。
这时候,我浑身都是血,视线范围内的雪花都在不断旋转,老白那张大饼脸凑了上来,似乎在大声说什么,手不断拍我的脸,我却听不见,更没有丝毫的感觉,良久后,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我身上,我才渐觉丝丝凉意,浑浑噩噩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犹如回光返照一般,“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扯住老白的衣领就问鹞子哥的情况。
“那孙子命大着呢,没死!”
老白说,鹞子哥纯属运气好,那会儿红罴还困在洞里,就一颗脑袋在外面,来回能活动的空间小,那一口看似是叼住他了,实际上只是咬住了他身上臃肿的羊皮袄子,后背上倒是有几道口子,不过全都是兽牙刮破的,看起来皮开肉绽,但都是皮外伤,不要命,就是被抛出去以后,落地时有些点背,脑袋砸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一个轻微脑震荡是妥妥的,没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