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得一阵子才能醒了。
说完,他一拍我肩膀,道:“不过我说,你小子也真够神勇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拍大片呢,看到我都为你捏把汗,你不怕呀?”
我苦笑一声,心说能不怕么,现在一听鹞子哥还活着,两腿都在直打摆子呢,而且手臂酸软无力,就想闷头大睡一觉,脱力的症状很明显。
这时候,老吊爷走了过来,正在擦拭他的枪管,最后一枪就是他放的,舂好火药,枪口直接顶进了红罴的嘴巴里,一枪轰了个结结实实的爆头,这才结果了对方。
说起此事,老吊爷极为感慨,说我们几个能活下来纯属运气,要不是这红罴在窝里就被小哲别捅瞎了眼,最后又是我们先跑出来,把人家卡在洞里打了个半死不活,只怕我们几个就交代了。
这话我倒是认同,交手了一遭,那红罴有多可怕我太清楚了,皮糙肉厚,力大无穷,都已经不能算是野兽了,这回要不是老吊爷带着我们摸进了对方的窝里,在野外遇上这东西,再来二十个高手都白搭。
说了一圈,老吊爷这才想起了我腿上的伤,拿刀割开棉裤后,为我检查了一下伤口,说没多大事,没伤到骨头,不过铁沙子却是卡在了肉里,必须取出来。
说完,没等我让老白取工具出来,这老爷子就把又黑又粗的手指头戳进了伤口,疼的我当场“嗷”的惨叫一声,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七爷跟个门神似得,直接从身后一把摁住了我,让我无法动弹,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拿手指头从伤口里抠出铁沙子,实际上,那就是自行车链条里的钢珠,然后他喝了一口水袋子里的闷倒驴,“噗”的把烈酒喷到我伤口上,说这事儿就算完了,以前他们参帮的人受伤都这么整,几十年没干过了,一点都不手生。
我疼的浑身哆嗦,不知道的还以为羊癫疯犯了,白眼直翻,差点晕厥过去,心说所以你们参帮那会儿受了伤跟判了死刑没区别,十个里面有九个活不成,剩下那一个纯属命不该绝,跟你们的手艺没关系。
过了好半响,总算有力气说话了,我忙开口打发走了这两位大爷,叫来正在搭照鹞子哥的张歆雅,让她取出我们进山带的应急医药包,又是消毒又是缝合忙活了好半天,可我心里还是不放心,想着老爷子那根黑指头就犯膈应,心说别回头给我整感染了,上回下墓我吃足了苦头,这辈子也不想再感受伤口感染的滋味儿了。
原地休息了片刻,我们才终于想起,窝里还有个死人。牧区里的事儿不能耽搁,我们是用命才走到这里的,总不可能把他送回去,几人一合计,就决定就地掩埋了,七爷和老吊爷留下挖坑,张歆雅和老白进洞去收尸,至于我和鹞子哥,直接被拖到了红罴身边,这玩意死了躺那